肖凌飞有些懊恼却无可奈何,在苏昕棠身上的怀疑没解除前,他不能对她吐露什么。此刻他离开她,反而对她是一种保护。
“上次提到见你爸妈的事,我会安排。你乖乖的,只管等着嫁给我就行了……”
“再等一等吧。”
苏昕棠打断他的话,主动提了出来。
不洗去身上的怀疑,哪怕她和阿飞结了婚,两人之间始终都会卡着一根刺。
有这根刺在,就是埋了颗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刺伤彼此。
“上面会来人找你了解当时的情况,把你知道的告诉他就好。你别怕,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掏出一叠毛票,数都没数悉数塞到她手里,“给!”
苏昕棠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我不缺钱……”
“给你你就拿着!”
他霸道地擅自做了决定,不由分说把钱塞到她手里,“我的钱,给自己的女人花,天经地义。这是我的住址,你收好。等到了地方,记得给我写信。”苏昕棠是下乡的知青,他一早就知道了。
才刚刚见面又要分别,苏昕棠感觉眼眶有些泛酸。
“你等一等。”
她顾不得外面频频探头催促的霍建伟,拿了行李包,取出装着蜜糖的罐子:“蜜糖养生,你记得每天喝些,伤口容易长好。”
“行。”
肖凌飞顺势接过,深深看了她一眼:“那我走了。”
苏昕棠的心狠狠一揪,似乎又看见了浑身浴血抱着她嚎哭的阿飞,慌忙冲出房间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阿飞!”
肖凌飞站定,扯开她的手,在她的头顶一阵乱揉。
“乖!记得,给我写信。”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
伤感和落寞,冲击着苏昕棠空虚的心灵。
她失魂落魄的转身,却对上了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阮蜜儿站在花园里,也不知来了多久。
“棠棠。”
阮蜜儿突然叫住她。
苏昕棠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有事?”
“棠棠,咱们说说话。”她努力笑着。
“我不觉得,我们还有说的必要。”
苏昕棠拒绝得干脆彻底,她早就厌烦了和这女人虚以委蛇。
“棠棠,我……是我不好……”
阮蜜儿心底恨得直咬牙,面上却红了眼眶:“棠棠,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了你的心。可当时我真的绝望了,所以一时情绪不稳,才冲你发了脾气。你要是怪我,怨我,恨我,我都认!就是不能不理我……棠棠,你打我、骂我吧!是我错了……”
她扑进她怀里,抱着她哭成了泪人儿。
若是上辈子的苏昕棠,一听见阮蜜儿哭,包准比自己哭心里还要难受,少不得上前嘘寒问暖一番。
可此刻,知道阮蜜儿真实嘴脸后,再听见她哭,苏昕棠莫名想笑。
等她哭够了,她才冷漠推开她。
“刚才张支书说准备启程,我的行李还没收拾好,就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