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也清楚现在并非缠绵之时,点了点头道:“我先走。”
慕容飞烟看到他要离开,芳心中又生出不舍,小声道:“小天,你凡事都要小心。”
胡小天勾住她的纤腰,将她揽入怀中,用力挤压她的娇躯,直到慕容飞烟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来,又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记:“放心吧,我还要留着这条性命陪你游历天涯海角。”
慕容飞烟一双美眸蒙上晶莹泪光,轻轻点了点头,搂住他的脖子,光洁的额头抵在他的前额之上,柔声道:“我等你,无论怎样我都等你。”
胡小天道:“等我生孩子?”
慕容飞烟羞涩地拧动了一下腰肢,试图摆脱他对自己隐秘处的压迫。胡小天却托住她的玉臀更加用力的挤压着她。慕容飞烟终于放弃了反抗,紧紧抱住他的身躯,俏脸紧贴在他的耳边,柔声道:“你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回来!”
完完整整这四个字说来容易,真正在宫中想要保持完完整整可并不是那么的容易。胡小天还算幸运,至少目前他还是完整的。
离开三喜酒家,上了高远的马车,高远驱车离开驮街,他向胡小天道:“天哥,不如我跟你一起去皇宫做事吧,也好有个照应。”
胡小天哑然失笑,显然这孩子还不知道入宫意味着什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自己这般幸运,胡小天道:“小远,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没在宫内扎稳脚跟,等一切稳定下来,咱们再考虑这件事。还有,我爹娘如今在水井胡同,经过这次的浩劫,家道中落,他们身边已经没有人照顾,我想你帮我去他们身边尽孝,不知你可否愿意?”
高远非常懂事,他点了点头道:“天哥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耳边忽然听到一阵骏马的嘶鸣声,间或传来粗鲁的叱骂声。胡小天掀开车帘望去,却见一旁的马圈旁,一名矮壮的汉子正在挥鞭抽打一匹小马,那马儿浑身泥泞,体瘦毛长,被抽打的遍体鳞伤。因为被套马索套住脖子,虽然竭力挣脱,却仍然无法逃脱束缚,只能承受对方的鞭挞,那小马不停蹦跳,始终没有放弃反抗。
高远看到此情此景,一双眼睛不由得红了起来,他自小受尽欺凌,尝尽人间疾苦,看到此情此景不禁感同身受,他怒道:“住手!”这一嗓子只是让那矮胖的汉子停顿了一下,当他看清出声制止自己的只是一个黑瘦的小孩子,唇角泛起不屑的笑意,继续扬鞭抽打那匹小马。
高远勒住马缰从车上跳了下去,胡小天担心这孩子吃亏,赶紧掀开车帘走了下去。高远眼睛红红的指着那马贩叫道:“你给我住手!”
马贩愣了一下,停下抽打,皮笑肉不笑道:“小娃娃,我教训我的马干你什么事情?”
高远道:“它只是一匹未成年的小马,你怎么忍心这样虐打它?”
马贩笑了起来,他身边的一帮看客也都跟着笑了起来,那马贩道:“你要是觉得可怜,就将它买走,二十两银子,只要你出得起钱,我现在就将它给你。”其实这是马市之上很常见的一种经营手法,一些马贩子会拉来瘦小羸弱的马当众虐打,皆因这种马往往卖不到一个好价钱,通过这种方法可以激起某些围观者的同情心,凑巧的话还可以卖到一个好价钱,这种经营策略虽然有效,可毕竟阴损了一些,还有虐待动物之嫌。
胡小天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高远并不清楚,他听到对方要二十两银子顿时一怔,他身上的确没带这么多钱,虽然胡小天留给了他一笔钱,可他也不可能随时都带在身上。他出身穷苦,平日里根本舍不得花钱,听到二十两已经是个天文数字。
围观百姓一听这马贩狮子大开口,一个个纷纷摇头,坑一个孩子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高远道:“你不许打他,我……我回头拿给你……”
那马贩哈哈笑道:“小娃娃,你身上只怕连一两银子都没有吧,我的马,我当然想打就打!”他扬起鞭子照着马背上又是狠狠一鞭,抽得那小马越发凄惨地叫了起来。
胡小天暗骂这马贩卑鄙,他缓步走了过去,向那马贩道:“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你将这马送给这位小兄弟吧。”
马贩看到胡小天的装扮,已经看出他是宫里的太监,马贩笑道:“哟,原来是位公公大人,可我说得二十两只是给孩子的价格,对他我可只要了半价,若是公公想要,这马可不是这个价钱了。”这帮市井马贩都是极为奸猾,他们见惯风浪,一眼就从胡小天的穿着打扮上看出他在宫内也就是个底层小太监,没什么地位,所以趁机坐地起价。
胡小天道:“那是多少?”
马贩伸出四根粗短的手指在胡小天面前用力晃了晃道:“四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