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紫阳冷笑:“陈爷爷,你见过高老那个孙子?”
陈破天摇头:“还没有呢,不过很快就能见到了――咳,那个啥,我今天来吧,其实是瞒着老高来的。他的意思呢,就是等我们暗中考察过那个家伙后,再决定来不来你家提亲的。不过,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个急性子,觉得最好先来和你们打个招呼。如果你们有这个意思的话呢,那等我考察完后,觉得他还算可以,就正式当大媒。如果不行呢,这事就算我没说好了。”
秦六甲和女儿对望了一眼,才说:“陈叔叔,高老那个失散多年的孙子,现在是做什么的?多大了,又叫什么名字?”
陈破天皱眉想了想:“那天我听老高说,他孙子刚出生没多久就失散了,也就是说,今年他26岁,比紫阳大两岁。他吧,现在好像在冀南开了一家什么西餐厅,叫高、高什么来着?”
费力的想了想,陈破天才猛地一拍腿:“对了,我想起来了,叫高飞!”
在陈破天说高老那个孙子现在冀南开了一家西餐厅时,秦紫阳嘴角还带着不屑的神情:就一个开破餐馆的,也想配得上我秦紫阳?
但是,当陈破天说出那个家伙的名字叫高飞后,她的心却猛地跳了一下!
要不是从小就跟着秦六甲练习养气功夫,并有所小成,相信她肯定会腾地站起来,尖声叫道:什么,是高飞!?
如果有人问秦紫阳:你现在最痛恨的人是谁?
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高飞!在冀南开了家西餐厅的那个高飞!
你有多恨他?
我恨不得亲手扒了他的皮,挖出他的心脏炒了吃,再把他的皮囊中填满稻草放在靶场中,每天用突击步枪打上一梭子弹!
你为什么这样恨他呢?
就是他,破坏了我的完美计划,杀了我十二名(稻花香大酒店中八个、黄河边四个)得力手下,让我爸自创的‘狻猊’组织遭到了重创!
为了获悉到底是谁破坏了自己的大事,秦紫阳不惜对叶心伤假以辞色,才套出他的名字。
回京后的这些天中,她几乎每天都要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一百遍,发誓要用世上最残酷的酷刑来对付他。
只是,出于自身安全考虑,再加上上面的确开始有人注意‘安归’近期的活动,所以秦六甲严令她最近不许擅自行动,秦紫阳只好呆在京华。
所以,她只好把对高飞的强烈恨意化为动力,每天在训练场加倍锻炼,就是为了要干掉他!
不过秦紫阳很清楚,她不是高飞的对手,哪怕是再刻苦训练,也不是!
为此,她超级烦躁,开始盘算日后该用什么方式,来接近高飞。
如果能干掉高飞,秦紫阳宁愿付出包括她身体的代价。
她发誓:不杀此獠,誓不为人!
可她做梦也没想到,就在她处心积虑盘算该怎么接近高飞时,机会自己却悄悄的来了。
秦紫阳回京后,曾经把在冀南的一切行动,都告诉了秦六甲。
父女两个也都猜测:苏北山手中那本红色《安归经》,百分之八十的就在高飞手中。
所以,秦六甲对这个开餐厅的高飞,也很感兴趣。
现在,当他听陈破天说出这些后,马上就断定:这个高飞,就是那个高飞!
秦六甲双眼微微一眯,表面却依然平静:“陈叔叔,我可以不在意这个高飞是做什么的,但关键还是得过了紫阳这一关才行。”
陈破天还没有说话,秦紫阳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唉,爸,我觉得吧,无论这个高飞是做什么的,人品怎么样,我最好是答应下来。因为我很清楚,爸爸你在我的婚姻大事上,给了我充分的自由,使我没有走上很多像我这样的女孩子的覆辙。可我同时也很明白,凡事不能太认真了。”
陈破天眼含希望的看着秦紫阳:“哦,丫头,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啊?”
秦紫阳低声说:“陈叔叔,为了我的事,你已经跑过一次了。我也拒绝过高老一次了。说实话,上次拒绝时,我就担心、担心――你懂得,索性高老像你一样宽宏大量,没有责怪我们,所以这次我不能再驳他的面子了。”
秦紫阳抬起头,看着秦六甲认真的说:“爸,我答应陈爷爷的提亲。”
秦六甲淡淡的说:“这是你自己的权利,我没有逼你。”
“我知道的。”
秦紫阳笑了笑,挽住陈破天的胳膊:“陈爷爷,我的事让你操心了呢。”
看到秦紫阳如此懂事,陈破天也老怀大慰:“哈,瞧你个丫头说的,这算什么呢?行,我心里有数了。当然了,如果那个家伙实在不堪的话,我也会替你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