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麻袋口都被缝制起来,根本就没法往里面掺砂子。
“要不一把火烧了仓库吧!”朱虎低声道。
“胡说!”朱龙瞪了他一眼,“官人深思熟虑的计划,不行就去汇报,我们不能乱改方案。”
就在这时,混入民夫中朱豹潜逃过来,对众人低声道:“有散装粮食,还不少呢!”
朱龙精神一振,“都在粮仓里?”
“都在后面,前面是粮包,后面是数十只大仓斗,里面都是散装粮食,至少占了一半,上面还贴着标签,是谷熟县赵家的散谷。”
朱龙大喜,又问道:“那从后面窗子可以潜入吗?”
朱豹笑道:“后面确实有一扇窗,被反锁着,你们在后面等着,我再从前面混入,给你们开窗!”
四人分头行动,朱豹再次混入民夫队伍,朱龙则带着朱虎和朱鹰奔至粮仓背后,他们准备了数十袋砂子,整齐地摆放在墙根下面。
不多时,头顶一丈处的窗子‘咔!’的一声,缓缓开了一条缝,朱鹰在四人中轻功最好,他轻轻一纵身,攀上窗子,骑在窗户上,将一袋袋砂子递了进去,最后将朱龙和朱虎也拉进了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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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应天府的抢米风潮依旧热度不减,张行见大势已经趋稳,他急于赶回京城,便拜托赵谦继续保护张氏粮铺,他自己则乘船返回了京城。
就在张行抵达京城的同时,相国韩琦将一份秘密报告呈给了天子赵祯。
赵祯越看脸色越严峻,最后脸上竟露出惊怒之色,“这....这是真的吗?”
“陛下,内容千真万确,谷熟县令举报,左谏院的刘谏司亲自率队去谷熟县秘密核查,掌握了大量事实,他们带回来足有半尺厚的调查资料,如果陛下需要,微臣随时可以提供。”
“简直是荒唐!”
赵祯重重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道:“祠堂超过归德殿,朕忍忍也就罢了,但占据上万顷良田,七十年一文税赋不交,这是谁给他们的权力?朕的江山靠什么来维持?”
赵祯气得胸膛都要爆炸,负手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还居然敢养数千人的私军,这是要造反啊!
韩琦异常冷静道:“赵谦手握三万厢军,不能把他逼急了,微臣建议将他秘密抓捕入京,或者先找借口将他哄入京城,然后陛下再审问他。”
赵祯慢慢冷静下来问道:“那相公的建议呢?”
“微臣担心很快就会有人给赵谦通风报信,微臣建议用飞鸽传信,令范宁秘密抓捕赵谦入京。”
“会有人通风报信吗?”赵祯看了韩琦一眼问道。
“一定会有!”韩琦肯定地点点头。
“微臣的建议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赵祯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他回到御案上写了一张纸条,盖上自己的私印,递给韩琦,“用飞鸽传信,把这个传给范宁!”
他同时取出一面调动天下兵马的金牌,一并递给韩琦,“派人以最快速度赶赴应天府,将此调兵金牌交给范宁,朕已任命他暂代安抚一职。”
“微臣遵旨!”
韩琦结果纸条,躬身行一礼便退下了。
赵祯继续看左谏院的秘密报告,他想起了多年前赵家向自己申请建祠堂的事情,原来竟然是欺骗自己,一时间,赵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