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范宁在半路就给众人看了图纸,分配好了院子,范宁的母亲张三娘和妹妹阿多、岳母王氏带着朱哲,剑梅子和四名女护卫住在左面,范宁和他的妻妾儿女住在右面,八座院子呈半圆形,正好分布在小山和湖泊四周。
早就分好了院子,不用多说什么,大家都各自去了自己的院子,右边四座院子,朱佩、欧阳倩和阿雅各有一座,另外一座则是范宁的内书房。
众人带着自己的小丫鬟各自忙碌,范宁则走进了他的内书房,这是最小的一间院子,只有三间屋,天井铺着石板,两边各种了一丛竹子。
府宅用的依然是从前的龙脑木家具,但走进书房,范宁却愣住了,他的内书房家具竟然是用黑檀木制成,这可是比紫檀木还要贵重的名贵木材,范宁摇了摇头,这个林俊生,还真会讨好人,这套黑檀木的书房五件套,京城市场上还买不到,就算卖得到,至少也在万贯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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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在各种忙碌中度过,每个人睡下时都疲惫不堪,连晚饭也外面送来,简单解决。
次日一早,众人又开始了第二天的忙碌,范宁则来到了海外经略府,这次回京,知政堂同意海外新置各县的官员由海外经略府官员调任,为此,知政堂又向海外经略调任了十四名候补官员,使经略府的官员总人数达到了五十七人。
这里面除了范宁是正三品官员外,另外就只有副使李慕是从五品,判官罗江是从六品,其他都是八九品低级官员。
走进官房坐下,幕僚陈慥送来一叠文书,范宁见他神情有点不自然,遮遮掩掩,心中奇怪,仔细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左颧骨竟然青淤了一大片。
陈慥见躲不过去了,只得低声道:“上午出门太匆忙,不小心摔了一跤,脸正好撞在门槛上。”
“好像有点肿了,不要紧吧?”
“已经涂过药,肿消了很多,不碍事了。”
范宁点点头,便不再过问,他翻了翻文书问道:“有琉球府的消息吗?”
“前些日子有快信送来,说是日本劳工有人中瘴气,倒下了一百多个,还有被毒蛇咬,死了九人,昨天又有信送来,瘴气中毒的劳工已经全部康复了,但被毒蛇咬死又增加了六人,张知县恳请尽快配备解毒蛇药。”
范宁眉头一皱,对陈慥道:“你替我写封信,告诉张赢,蛇药会尽快送去,但他们要想想办法,可以把雄黄研磨成粉末,装在小袋子里,然后一条裤子上缝五六袋雄黄粉包,衣服上也是,什么事情不要向我诉苦,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陈慥把两封信递给范宁,又道:“好像毒蛇受不了雄黄气味,慌乱逃走时从树上掉下来,落在劳工脖子上,乱咬一通导致。”
“那就给每个劳工发一顶大竹笠,又挡太阳,又挡毒蛇!”
范宁随即批复,要求经略府立刻采购三万顶竹笠给琉球府送去。
陈慥下去替范宁写信了,这时幕僚公孙玄策和张博走了进来,范宁看了一眼门外笑问:“他脸上怎么回事?”
张博忍住笑,低声道:“昨晚他和几名官员去蝶恋花乐坊喝酒狎妓,回到家被他娘子家法伺候,今天他本想请假,但使君要来,他没办法,只得一瘸一拐来了。”
范宁哑然失笑,“什么家法,这么厉害?”
“听人说是乱棍暴打,但一般不打脸,这一次可能他娘子失手了。”
范宁摇摇头,河东狮吼果然厉害,不过这陈季常也是活该,明明娘子在家,还跑去喝酒狎妓,这不找死吗?
范宁不再提此事,又对二人道:“知政堂最终批准琉球府建五县,除了琉球县、琉中县和琉南县外,在北面再建金门县,南面再建一座泉东县,加上琉璃县和澎湖县,琉球府一共下辖七个县,除了澎湖县和琉球县已经建成外,还有五座新县要建,我准备从琉球府挑选十五名官员,你们二人负责指导他们怎么筹建新县,就用鲲州的经验交给他们。”
我们知道了,两人行一礼下去了。
这时,陈慥走进来,把写好回信交给范宁,范宁看了一遍,签署了名字,递给他,又对他:“你把经略府官员详细履历找给我,我现在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