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不好使是吧!”张松还算爷们的一把推在一个小弟的身上,红着眼圈喃喃:“非他妈让我从楼上跳下去吗?”
几个青年互相对视一眼,最终慢慢朝楼梯口走去。
等他们没了影踪以后,张松深呼吸两口,看向驼子问:“驼哥,你说的第二条路是什么?”
驼子举起手里的A4纸表情平静的说:“公证书签上名,完事跟我走,我能保你一条命,背着马克赚黑钱他不会放过你,偷偷卖掉信贷公司他敢把你碎尸万段,你自己琢磨吧。”
“跟你?”张松满脸写满不可思议。
驼子挑动眉梢冷笑:“以前你怎么摆弄信贷公司的,以后还怎么干,只需要电话遥控就可以,我从屠宰场里再给你随便安排点活,平常你只要不出来,孙马克绝对找不到你。”
张松癫狂的咧嘴笑了,边笑边剧烈咳嗽,几秒钟后又“噗”的吐了口血,蹲在地上,翘着大拇指干涩的说:“呵呵,驼哥真是打的好一手算盘,一分钱没花,白得了一家信贷公司还让我给你免费打工,最主要的是我还得对你感激涕零,佩服,真的佩服。”
驼子扭头看了眼我,乐呵呵的说:“主要是我这兄弟计划的好,朗朗啊,这事儿咱们扯平了啊,我还清楚老齐那份人情,往后你也别再难为小松。”
我微微一愣,禁不住咒骂一句老狐狸,驼子的意思很明白,整件事全是我计划的,他不过是被迫参与。
骂归骂,我脸上肯定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很真诚的朝驼子鞠躬感谢:“谢谢驼哥帮衬我。”
张松先是看看驼子,然后又看看我,瞪着喷火的眼珠子咆哮:“王朗,这么坑我,你图了什么!最后你又得到什么好处?不过是为他人添做嫁衣,你个大傻逼!”
我抓了抓后脑勺慢悠悠的开口:“松哥好像忘了,你还打给吕总五百万呢,对了也怪我没解释清楚,吕总和王福友是我俩远房表哥,嘿嘿,你看我们长得是不是挺像的?”
“你……你真狠!”张松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受了太大委屈似得“呜呜”嚎啕大哭起来。
我火上浇油似得继续刺激他:“是酒不好喝,还是老板椅做的不舒坦,本身二十万能解决的事儿,你说你装那个逼干啥?”
“我他妈宰了你!”张松气急败坏的拽出刚刚吓唬那帮“群众演员”的仿五四手枪指向我厉喝。
“装逼没够是吧?”我歪着脑袋看向他轻笑:“听说你蹲过几年牢,里面生活挺小康呗?嘣我一枪,你后半辈子连猪都没机会养,信不信?”
“噗……”张松再次吐了口血,摇晃两下身子,一头摔倒在地上。
苏伟康很配合我的龇牙嘲笑:“唉,这都第三口老血了吧,得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回来?心疼这个傻逼孩纸。”
“差不多得了。”驼子咳嗽两声朝我示意。
“四季平安嘛,我再让他再喷第四口血,这事儿就完结。”我吐了口唾沫笑呵呵的冲旁边苏伟康努嘴道:“看见没大外甥?这人呐千万不能太损篮子,不然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你还记得咱们前几天求着松哥还账那会儿,松哥是咋说的不?”
“这辈子我都忘不了。”苏伟康捏着鼻子,学着当日我们去信贷公司还账时候,张松曾经在电话里的口气,怪叫:“别*给我唠社会磕,明白着告诉你们,就他们坑你们了,你能咋滴吧!”
说完话,苏伟康蹲在张松旁边,嬉皮笑脸的吧唧嘴:“松哥,你看我学的语气到位不?”
张松仰头看了眼苏伟康,喉咙蠕动两下,再次“噗……”喷出来一口黑血,随即脑袋一歪,彻底气晕厥过去。
“操,吐我一身。”苏伟康赶忙蹿起来,拍打两下自己的衣裳,嫌弃的照着张松身上踹了几脚。
驼子清了清嗓子看向我笑呵呵的说:“朗朗,事情基本就这样了,待会我找个外地朋友把信贷公司的手续过到他名下,回头再做份手续,咱俩共同持股,年底分红。”
我摆摆手道:“得了吧驼哥,这事儿你出力最大,没你根本办不成,况且一山不容二虎,合伙做生意最伤朋友情,信贷公司我不要了,就当你花一百万从我手里买走了所有股份,待会我再给你打二百个,咱们两清了。”
驼子微微一愣,随即满意的朝我笑着说:“你比你叔更会玩,跟你合作,哥哥打心眼里舒坦。”
“既然舒坦,哥敢不敢把这家公司借给我啊?”我指了指早已空荡荡的皮包公司大厅,扬起嘴角坏笑说:“租金该多少是多少,我肯定不带差驼哥事儿的。”
驼子皱着眉头劝我:“你这是又准备坑谁呀?我跟你说,这种事情不能总干,哥这辈子也就积攒了这点小名誉,不能因为几百万全败掉。”
我摇摇头说:“我想整家正规的保安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