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条件反射的哆嗦一下,循着声音转过去脑袋。
结果看到一个女人推着超市的购物小车站在我身后。
那女人顶多也就十八九岁,一头宛若瀑布一般的酒红色头发散落肩头,穿装打扮也很时髦,着件小的似乎不太合身的露脐装,紧绷着勒紧了她惊人的好身材。
长得象洋娃娃一样可爱的面孔,却偏偏有一抹呼之欲飞的翘胸,规模不太巨大,却造型优美,细到只有一握的小腰,裸露出一段动人的雪白,用网上流行的话说就是A4腰。
我迷惑的看着面前这位俏佳人,无比迷惑的呢喃:“你是。。”
女孩抬起玉臂轻怼我一拳头,嘴角上翘的嬉笑:“嘿,还真是你呀王朗,我是张纯啊,你忘啦,咱俩上初中的时候坐前后桌。”
我皱着眉头,狐疑的打量她:“前后桌?”
印象中,我好像没有如此“出类拔萃”的同学,班里那几个长得漂亮的姑娘,我基本上都有印象,甚至还约过不少,可这个张纯,我貌似怎么也想不起来啦。
“哎呀。。”她娇嗔的戳了我一指头,一副委屈的呢喃:“你不记得了?初二上体育课的时候,我跟领班的孙奎打架,你和皇上还帮我一块揍他来着,想起来没?”
我错愕的张大嘴巴,仔仔细细的盯着她扫视半晌后,随即踉跄的往后倒退两步,满脸不可思议的指着她问:“卧槽,你该不会是。。是。。是张纯洋吧?”
“对呗,我就是张纯洋。”她马上欢呼雀跃的点点脑袋,指着自己一张瓜子脸拍着手说:“不过我现在改名了,中文名字张纯,英文名字瑟琳娜,泰文名字。。”
“打住老铁,你让我先消化消化。”我吞了口唾沫,又往后倒退两步,冲着她讪笑:“哥们,啊呸。。姐妹,你还真一急眼给自己牛子割下来啦啊?”
她眨动着好看的丹凤眼撇撇我浅笑:“别说那么难听好不?我只是准备去做切除手术,还没有开始正式实施呢,你看我现在。。”
“姐妹儿,冷静点!”我赶忙朝着她摆出一个一个暂停的手势,同时往后快步倒退两步道:“咱都实在哥们,你不能给对我有啥非分之想吧,我可提前告诉你昂,初中三年,哥们一直拿你当纯爷们看待的,你不能透过我报复社会。”
看着眼前这个逼网红还靓眼的“姑娘”,我后脊梁上的鸡皮疙瘩直接泛了起来,一点不夸张,如果说起初我看到她还有点什么罪恶的想法,现在绝对比君子还要坦荡荡。
与此同时,我脑海中一抹尘封的记忆也彻底复述,当初念初中的时候,我们这帮半大的孩子正好处于叛逆期,就效仿香港电影里的桥段,在学校整了个“七匹狼”,我、钱龙、杨晨还有几个后来不联系的朋友都是当时组织中的一员。
我们这个组织里有个异类,叫张纯洋,也就是我面前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姑娘”,他上学那会儿长得又矮又瘦,不过特别好打扮,念书的时候他就经常抹个指甲油,画个唇彩啥的,不过那会儿大家岁数都小,只当是他另类,谁也不当一回事,不少同学和老师骂他变态,当时我俩当时前后桌,关系好的一逼,他跟我说,他的梦想就是将来当个国际知名的化妆师。
我记得初中毕业,我们“七匹狼”最后一次聚会,张纯洋喝的烂醉如泥,拍着桌子冲我嚷嚷,早晚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亮瞎狗眼,我们当时都觉得他吹牛逼,现在这么一瞅,是我们太老土逼了,敢情人家那会儿就有着“远大”的梦想。
见我怔怔发呆,张纯洋也就是现在的张纯吹气胜兰的拿手指头捣了我一下呢喃:“王朗,你啥意思呀,看不起哥们了呗。”
“姐妹,呸。。哥们,你等等,我有点乱,你容我捋一捋哈。”我干涩的又往后倒退两步,搓了搓手,打量她的领口道:“咱先弄清楚一个事实,我现在跟你同性还是异性?”
“哎呀,你怎么还和上学时候一样讨厌。”张纯跺了跺脚,眼丝如媚的瞟了我一眼捂着脸颊道:“问的人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啦。。”
“你等会再贱。”我咳嗽两声道:“快点的,关系到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到底应该用他还是她来形容。”
他舔了舔粉嫩精致的小嘴皮呢喃:“我呀,我现在算是半个女人吧,这几天我正在网上众筹,到泰国做手术的经费,等筹集够了,我就可以向其他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