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心中感概,如今玄木岛与巫族的形势,二人自然也不可能重新归于玄木岛门下。李松伸手将两人扶起,道:“你们夫妻二人的心情,贫道也是明白,只是两位如今已非我玄木岛门下,相见不需要行得如此大礼的了。”
“若非道长,我等夫妻二人早已经身死飞灰,明里还能在这里与道长说话?无奈天意弄人,我等不得早晚侍奉于道长身边。道长的大恩大德,怕是后真夫妻此生也难以报答得了?”后真虎目含泪,道:“如今后土祖巫已走,我等夫妻二人也将跟随而去,恐怕日后再与道长相见无缘,是以才厚着面皮,特来与着道长道别
后真说罢,将着背后那盘古弓取将下来,旁边的婶娥也是摘下手中的先天灵宝红绣球,两复又跪下,双手向着李松奉上,后期道:“这盘古弓乃是道长教会后典如何使用,红绣球更是道长赐予婶娥,如今我等夫妻二人也用不着此物,便一起归还于道长,还请道长不要嫌弃于我等
李松见得那上面缭绕着似有似无的杀气,白玉一般毫无瑕疵完美无缺的盘古弓,以及那上面隐隐浮现七彩功德霞光的红绣球,暗道:红绣球先天灵宝,定鼎天下姻缘,功德无量;盘古弓更是盘古大神肋骨所化,威力无双,这样的宝贝谁会嫌弃?!只是这红绣球便罢了,毕竟原本就是我玄木岛之物,可这盘古弓乃是以前镇压巫族气运的宝贝,后真也给了我,可见后真对如今的巫族实在是失望透顶了。
李松见得后真表情,顿时便明了后卑的心思。此番量劫前,巫十三亲自并往不周山,请得后土等人出山相助,却偏生如今的一番行动,伤尽了几人的心,后真性子决然,这一番连盘古弓都送出来,便是要表明态度,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会再出山了。这也不过是表面的现象,怕是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后界婶娥二人因为云霄的死,深真亏欠于我,于我玄木岛吧!
李松想了想,道:“后鼻、婶娥,贫道也知道你们放不下自己的身份,你们去陪伴后土祖巫一番也好,这盘古弓与红绣球贫道便先留着,那日你们能放下了,便来玄木岛取走吧!”说罢,李松默默的将两者摘于手上。
见得李松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后卑嫁娥二人对望一眼,便朝着李松躬身行了一礼后,朝着后土消失的地方走去。后真与后土一二,倒也不怕找不到地方乃李松看着后卑嫁娥二人离云二直至两人消失不现,虽然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李松也还是禁不住的好一番愕怅。
李松看着手中的盘古弓与那红绣球,一红一白,在那里相互辉映着,盘古弓坚毅的造型,充满着阳网之气;红绣球圆润的曲线,充满着阴柔之美,一攻一防,配合得天衣无缝,与后真婶娥两夫妻还真是绝配,如今落到自己的手中,还真是有点风马牛不相及,暴珍天物了。
李松突然想起这盘古弓需要巫族之人才能使用,不禁苦笑起来,看来自己也只有像昔日的十二祖巫那般,将盘古弓给供奉起来,中看不中用。
这么一想,李松倒是想起了一事,很有点惊奇起来,昔日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脊梁化成了不周山脉,四肢头颅化成五岳,身躯更是化成了宇宙天地间的万物,甚至连那气门都化成了北海的海眼,为什么偏偏要留下了这么一根肋骨,仅仅只化成了一把盘古弓?
纵观盘古弓的一生,先是无人能使用,被十二祖巫束之高阁,继而后弊收服后,射了妖族九位金乌太子,但是随后再无作为,反而是被后真化成了一把大斧头,在太阴星上砍了亿万年的桂花树!
如今在自己手中又不能用,那盘古弓岂非就这点作为?那不真丢了盘古大神开天辟地的面皮。这盘古弓远远不是被巫妖大战撞断,被元始炼化的半截不周山脉番天印能相比的,那半截不周山脉不过是号称盘古大神脊粱,实际上洪荒中被风雨侵蚀了亿万年,灵力早就被天地三界给吸收了去。打个比方,你如今去将那东岳泰山炼化成宝贝,也不过泛泛而已,那还是盘古大神的头颅所化的呢!?否则,怕是五岳不早就被炼化了去?
可这盘古弓不同,这可是盘古大神原装的肋骨啊!什么是原装,那是表示盘古大神开天辟地的灵气还完全的保存在啊!射了金乌九太子虽说是拯救了洪荒,有大功德,实际上也就屁大的事儿,金乌九太子不过是金仙修为,随便找个准圣就可以搞定,用盘古弓射他们还真可算是抬举他们了呢?
李松隐隐觉得这盘古弓定然没有这么简单,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将这盘古弓与红绣球收好,飞身一闪,化作一道青光,望那玄木岛上飞去。
却说那天庭弈台之上,魔祖罗瞩原本一直在看着道祖鸿钧的笑话,此刻见到道祖鸿钧落泪,哪里会不知道道祖鸿钧心中所想,魔祖罗瞩顿时也是心有戚戚,怎么还有着心思取笑道祖鸿钧?一想到盘古大哥托付给自己的巫十三,与着眼前的元始根本就是五十步与一百步,大哥不用笑话二哥啊!唉,算起来我也是对不住盘古大哥啊!魔祖罗瞩黯然的长叹了一口气。
元始徒然见得道祖鸿钧落泪,心中莫名的一阵悸动,一股无边无际的不妙感觉在心里蔓延得开来,元始也是圣人,如何不知道这种感奂代表着自己的即将大难临头?若是不怕死,元始也不会落得如今的境地,可在道祖鸿钧的面前,自己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无益的,该怎么办?元始心思急剧的转动间,脑门顶上的冷汗又是“刷刷”的流下来。
元始一眼瞥见了弈台那端的魔祖罗瞩,元始此刻也隐隐的知道了魔祖罗瞩是谁,怕是就是以前老君口中说的那个,“道祖鸿钧也对付不了的大对头”了,元始是病急乱投医,犹如在无边的黑暗中看见了一道曙光,赶忙望着魔祖罗瞩拜道:“道长且救救我!”
见得元始向自己求救,魔祖罗瞩的心情到是好了许多,眼睛挑衅的望了道祖鸿钧一眼,向着元始笑道:“你也不要叫我道长,要真以你的出身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呢?”
师叔?!你要是能救我,便是师爷我也叫了!元始是落水者遇见了漂浮物,管他是不是救生圈,先抓住再说,元始转而便向魔祖罗瞩道:“师叔,你若能救得弟子,弟子日后定然为师叔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反正和道祖鸿钧已经翻脸了,干脆就彻底些。
不得不感叹在死亡的威胁下,我们总是更能现一个人的本性,就比如东胜神州历史上许多的满口道德之士,天天在口中向着别人念叨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可当异族侵略者的刀子一架到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便赶忙的跪下,趴着,像一条狗般的摇着祈求的尾巴。
这时候,管他仁也好,义也罢,统统,没有自己的那条狗命更重要。
道祖鸿钧见得元始如此的作态,一时间无比的愕然,在那里气得浑身连连抖,楞是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