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委屈的跟程恩孟说:“父亲,我记得从前那些姐姐们出嫁的时候,她们的嫁妆都比我来得厚实一些。”
程恩孟跟庶女夫婿说了几句话后,他大致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那位妾室算计了那么多,有一点,她的眼光还不是完全差到了极点。
这位新姑爷虽说没有大志,可是也不会是那种狠心的人。
程恩孟也想让新姑爷明白一些事情,直言:“程家不曾亏过你的嫁妆,全是依照公中规矩给你的嫁妆。
你比别人嫁妆薄一些,那是因为你姨娘和你不知事,你们两人得罪了你的嫡母和嫡妹。
你嫡母不曾再赠予你一份嫁妆,而你祖母也生气了,也不愿意再单独给你添一份嫁妆。
你姨娘进程家的时候,她就是一个身子进来,这些年,我私下里给了她不少的银子,她喜欢脂粉和漂亮的衣裳,也用得差不了多少。”
庶女的脸色变了变,她略有些紧张神色瞧一瞧夫婿,她的夫婿一张脸窘得红了起来。
这桩亲事的起源,这个男人多少是知情的。
程恩孟按照规矩留了一对新人用了餐,只是餐后他与一对新婚夫妻叮嘱说:“好好过日子,日后,你们两人要同心过日子。
你们两人下次要是有心回来接你们姨娘回去奉养,我这边也是愿意放手。”
当姑爷是满脸诧异的神色瞧着程恩孟,好一会后,他摇头说:“岳父,我不会做不合规矩的事情。”
庶女脸上那种纠结盼望的神色淡了下来,正好张程恩孟瞧在眼里。
程恩孟送走一对新人后,他去长风苑见程家大老夫人,恰巧木氏和程可善母女也在和程家大老夫人说话。
木氏和程可善见到程恩孟进来,她们母女站起来迎了迎人。
程恩孟给程家大老夫人行礼后,他皱眉头问木氏母女说:“你们两人怎会在这里?”
程家大老夫人顿时恼怒起来,说:“她们不在这里,又要在哪里?
还是象你一样,那般仔细的用心思去招待庶女和庶姑爷回门?”
木氏和程可善低垂着头,只当不曾听见程恩孟的话。
程恩孟瞧着她们母女的神色,他一样恼怒起来,他跟程家大老夫人抱怨说:“母亲,你还护着这两个不懂事的人?”
“哧,她们不懂事,你是懂事,你宠爱的妾室更加懂事,背着你,背着主母,私下里给家中小姐相好一门亲事。
那是多懂事的人啊,我活了六十年,就不曾见过这般懂事的玩意儿。
老大啊,你要是还要一心维护着那贱妾和那贱女。日后,你就不要来跟我请安,我也受不起。
我瞧着她们母女两人,我都觉得自个亏心,我怎么生养出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人。”
程家大老夫人说得老泪都快流了出来,庶女虽然平顺嫁人了,可是她们惹下来的事情,后续却没有那么涂抹明白过去。
程恩孟瞧着程家大老夫人红了的眼圈,他心一慌,赶紧说:“母亲,我跟他们说了,他们下一次要来,就把那姨娘一块接了出去。”
木氏抬眼瞧一瞧程恩孟的神色,她还是平静的低垂眉眼。
程可善匆匆抬眼瞧一瞧父母双双的神色,这一次的事情,她清楚的知道她在父亲母亲心里不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