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三老夫人转头跟程可佳说:“佳儿,人活着,总还是要有几分骨气,可以弯腰,可以笑对不顺眼的人。
可是心里面那根骨头,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的弯下来。”
程可佳听她的话,笑着说:“祖母,既然是骨头,那便只能折了。折了,那便会成为心里的刺。”
程家三老夫人听程可佳的话,她沉默好一会,程可佳瞧着她有些担心起来。
她低声说:“祖母,是我说错了话吗?”
程家三老夫人却笑着轻摇头,说:“佳儿,你没有说错了话,是我一直以来想岔了。
骨气和骨头是不一样的,果然是旁观者清。
骨头都已经成了刺,我还一直想着念着做什么。”
程家三老夫人面上是恍然大悟的神色,程可佳暗自担心,过后,她寻了程恩赐说话。
程恩赐听了她的话后,他思忖片刻后,说:“佳儿,你祖母大约一直以来都有事想不明白,你的话却让她打开了思路。”
程恩赐这边哄了女儿,那边则去寻程家三老夫人说话。
程家三老夫人听了他的来意后,她笑了起来说:“佳儿也是太过担心了一些,我啊,是觉得我还没有她一个小女子的心宽。”
程恩赐很是用心的表示,他是愿意来听一听程家三老夫人的开导,也愿意陪着程家三老夫人说话。
程家三老夫人笑了起来,说:“我没有什么开导你的,你有事,你自行去忙,可你千万别再去你大伯和你父亲面前乱说话。”
程恩赐瞧着程家三老夫人叹道:“母亲啊,别人不知道你的三儿,你的心里应该知道你的三儿,对长辈们从来是孝顺的。
大伯和父亲许久没有那般的快速活动手脚,我只是寻一个机会,让他们多动一动。”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程恩赐笑了,低声说:“老三,你父亲不来青正园,对我真的没有多大的影响。
你也别说是为了我,去闹你父亲,你寻别的借口,去和你父亲说话。我瞧着,他乐意陪你大伯父在一处说话,我觉得是好事。”
程恩赐轻轻摇头说:“母亲,那事,真的是误会。
父亲总是留在大伯处,我只是担心父亲挡了大伯享受娇花服侍的乐趣,便多嘴提一提,结果父亲拿砚台砸我。
我就闪了那么一下,砚台碎了,然后父亲追着我说打,大伯听到动静,原本是来拦着父亲的,结果父亲那么一说,大伯也跟着追着我跑。
大伯还训导我,说我白活了那么多年,他也白对我好了那么些年,在他这个年纪,我竟然不懂得劝他修心养性,而是鼓励他去那般那般早早去求死。”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程恩赐笑了起来,说:“你大伯和你父亲过后也是明白你的好,你看他们赏了佳儿不少的好东西。”
程恩赐轻舒一口气,然后与程家三老夫人嘀咕说:“母亲,满门的能干兄弟,真的要做实事的时候,还是要靠着我来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