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嫂嫂在院子里,她自然是听见房里月氏的哭声,她又往远处走了几步。
她的丫头很快的跑过来,凑在她耳朵边说几句话,月嫂嫂原本已经听了几句话,这些话加在一起,月嫂嫂的心里叹息不已。
月氏在娘家的时候,她们姑嫂关系处得很是一般,月嫂嫂最初是有心想和小姑子相处好的,只是月氏的性子有些容不得人。
月嫂嫂时日长了,她也没有那个心思对待一个迟早要嫁出去的小姑子。
月嫂嫂瞧着月父有母出来了,她再瞧着月兄出来,然后他们三人往院子门口走,月嫂嫂跟上前去,她还回头瞧了瞧,月氏的确没有出门。
月家人行色匆匆的离了顾家,顾大夫人和花氏听说他们离开的消息,婆媳两人又赶去勿忘居。
她们进了院子,便听见月氏那低低的哭泣声音。
顾大夫人瞧着花氏,低声说:“你去安慰一下。”
花氏轻轻的点头,她上前拍门说:“弟妹,你别伤心了,有事,我们慢慢商量吧。”
房里传来月氏闷闷的声音,说:“大嫂,我没有事,我想静一静。”
花氏停下拍门的手,她回头望一望顾大夫人,见到她没有执意要见月氏的意思,她便向着房里月氏说:“弟妹,那我走了,我过一会再来看你?”
“不用,大嫂,你别来,我不想见人。”月氏闷闷的说着话。
顾大夫人和花氏在回去的路上,顾大夫人低声说:“月家的人,大约也明白了,他们家的人,是有些无理取闹。”
花氏跟顾大夫人担心说:“母亲,你还是寻机会跟二弟说一说吧,弟妹虽然年青,可她要总是这样的哭,还是容易伤了身子。”
顾大夫人叹息着点了点头说:“我会和他说一说,他们夫妻的事情,都闹得月家人上门来,便不再是小事情。”
夜里,顾大夫人寻顾佑秀说话,问:“你和月氏到底想要闹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出来?”
顾佑秀的神色平静,他瞧着顾大夫人说:“母亲,我和她没有什么事情,过几天,她想明白了,我们两人便能够平顺过日子。”
顾大夫人瞧见顾佑秀眼里的淡漠神色,她的心里紧了紧,问:“秀儿,你们一直好好的,最近到底怎么了?”
顾佑秀苦笑了起来,说:“母亲,几年前,我不想再成亲,我担心又误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母亲,你与我说,月氏心思简单朴直,她所求不多,我和她,能过一种平顺的日子。
我见了她,瞧着她的确如母亲所言,象是非常通情达理的女子。
我们成亲后,最初我们是有些处不来,可是后来她慢慢的寻了旧事与我说,又把院子和房间布置成从前的样子。
我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她说她喜欢那样的院子和那样的房间,我的心里面,其实也是有一种奢望,或许如此,故人愿意入梦来。”
“糊涂。你和月氏已经成了亲,她那般善良多思体贴的人,怎么会舍得打破你平静的生活?”顾大夫人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