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母瞧一瞧月氏红肿的双眼,再瞧一瞧她苍白的面色,她哽咽跟月父和月兄说:“你们男人心里有家国大义,我们女子的心里面,也不是不支持你们的。
可是象女婿这样,完全是一心一意想要成全堂弟留在都城的做法,我是不会支持的。”
月父和月兄已经听月氏说了她那荒谬的猜想,月父和月兄觉得月氏这大约是一时的迁怒到顾家人,他们却不曾想到原来月母也认为月氏的话有道理。
月父气得脸都涨红了起来,说:“夫人,她不懂事胡闹,你怎么能够跟着她一起来胡闹,你糊涂啊。”
月兄瞧着月母劝道:“母亲,你要想妹妹还能有一个和乐的家,这事情,我们娘家人便不能够插手去管。”
月氏扯着月母的手,哭泣着说:“母亲,我这般的伤心,他都不曾来搭理过我。
母亲,我和你们回娘家去,前一阵子,那一位新媳妇都回娘家小住了一些日子。”
月母转头瞧着月父的神色,月父是扭头不理会,月母瞧着月兄说:“大儿啊,你瞧一瞧你妹妹如今的情形,她在这里还能够成活吗?”
月兄为难的转开头去,然而月氏伸出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袖说:“哥哥,我要跟你们回家。”
月兄瞧着月氏面上的神色,他一下子心软下来,只是他还是有几分理智在,便问:“妹妹,你要想明白,你要这样跟我们回去,你和妹夫之间从此便会有心结。
你要不回去,我去寻妹夫说一说话,我瞧着妹夫的心里面还是有你的,这些年,他的身边除了你,也不曾有旁的人。”
在这一点上面,不管是月父还是月兄都是佩服顾佑秀,果然如他所言,他不会让月氏在这方面受委屈。
月氏的手滑落下去,她嘲讽道:“他的身边是除去我外,也没有旁的,可是他的心里面一直是有一个人。”
月父瞧着月氏的神色,冷声道:“当年你执意要嫁进顾家的时候,你可与我和你母亲保证过,你是不会介意女婿成过一次亲的。”
“呜呜,我是不想介意啊,可是我嫁给他后,他待我也没有几分好,我把院子和房间布置成那人在时的模样,他才待我有一些笑容。
前一些日子,他说要和我好好过日子,我把院子和房间布置全换了,结果他就直接住在书房里面。
然后他再回来的时候,他便同我说要外任的事情。”
月父和月兄交换一下眼神,他们对待妻子敬重多过疼惜,只是顾佑秀如此对待月氏的时候,他们的心里面很是不舒服。
月母瞧着月氏面上的神色,她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她好象是生了一个痴情女儿。
自古痴情女子,有几人有好的结果?
月母原本坚持带女儿回去的心思淡了下来,她除去月氏外,她还有旁的儿女,她不能全心全意只为一个女儿着想。
月氏原本以为她这般哭诉一番后,父母和兄长都会立时表现出怜惜的神色,然后凡事都会为她做主。
结果他们全部沉默下来,月氏伸手扯一扯月母的胳膊,低声说:“母亲,我与你回去吧,顾家容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