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瞧着孙氏略有些不解直白说:“大嫂,我一个不曾生育过的弟妹,月二嫂嫂敢把亲生的两个孩子托付给我,可我不敢接下这样的重任。
那毕竟是孩子,又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孙氏瞧一瞧程可佳的神色,她轻轻的拍一拍巴掌,低声说:“弟妹,论心眼,再来五个这样的你,你也玩转不了你月二嫂嫂。
可是要论实在,再来五个月二嫂嫂,她也没有你这份实心眼。
一会,我们到了长房后,你实话实说,你不欺天地,想来天地也不会欺负善良的人。”
程可佳轻点头,轻叹道:“我父亲一直担心我的性子太过实在了一些,他说,我嫁进顾家来,家中妯娌们都是爽快的性子,我的日子会过得舒服一些。
我嫁进来后,嫂嫂们的确都是爽快的性子,就是月二嫂嫂的弯弯道道多一些,可是她最后还是会与我直白的说要求,而没有朝我使暗中下手的招数。”
孙氏听程可佳的话笑了起来,说:“她没有那样的胆子,敢做那样的隐晦事情。这世上的事情,只要做了,用心去查,总会有痕迹。
我们这样的人家里面,最忌讳别人的暗算,特别是家人之间的暗算。”
顾四夫人一行人进了顾大夫人的院子里面,顾大夫人瞧着她们一行人的神色,再瞧一瞧落在后面的孙氏和程可佳,那两人低垂着头正说着话。
勿忘居里,月氏听顾大夫人身边管事妇人说,顾大夫人请她去说话,她的心里就有了几分嘀咕。
她瞧一瞧两个孩子,只是两个孩子睡意浓浓,他们身边的伴妇已经进了房间,她们正等着听朋氏的吩咐。
月氏想一想后,她终是放弃要带两个孩子前往的心思,她的心里面明白着,顾大夫人和顾佑秀的心里面,这两个孩子比她来得重要。
月氏朝两位伴妇轻点头,两位伴妇哄着两个孩子出了门,月氏整整衣裳,问管事妇人:“母亲那里还有什么人?”
管事妇人走的时候,那院子里面只有顾大夫人和花氏,管事妇人如实回答了。
月氏轻舒一口气,她往房门外走去,管事妇人落后她好几步。
往日里,月氏会非常尊重管事妇人,她会停一下候一候管事妇人,会招呼管事妇人与她平行走。
而这些日子以来,月氏瞧着管事妇人的神色,实在是太过平常了一些。
管事妇人的心里面有数,纵然往日里月氏待她客气,她也是守着本分走在主子们的身后。
月氏心里存着事情,她思来想去,只觉得顾大夫人和花氏一定是想劝一劝她,要她主动跟顾估秀低头和好。
月氏想着那一晚上听来的话,她的心如同泡在冰水里面的冷,成亲这么几年,两人都有两个孩子,顾佑秀说他后悔成亲了。
月氏以为顾佑秀瞧见她的时候,他的面上会有几分悔意,他会好声好气的跟她解释一番,哪怕她当时不依不饶,他只要用心好言好语的哄一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