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姑祖婆婆没有那么的能干,在男人走后,听到那些传来男人已经没有的消息,她也不会执意坚守在夫家,而那般的为夫家人操劳。
她会早早给夫家人放弃,而她那时节年青,她带着女儿回到娘家,姑祖婆婆为人行事周全,她再嫁一人,她一样能把日子过好起来,她一样能够再生子女。”
顾佑则瞧着程可佳低声说:“娘子,其实你的针线活和绣技非常的出众,只是因为家里长辈们不愿意你在夫家辛苦,便小心谨慎的帮着隐瞒下来。”
程可佳低声笑了起来,说:“我在针线活上勉强还行,至于绣技,我是真的无天分。
在这方面,真正出众的人,时间久了都会露馅的。
夫君,你瞧一瞧我为你做的内衣边角的花,可象是绣技出众人的手法?”
顾佑则很不好意思的瞧着程可佳,他很诚实的跟她低声说:“娘子,我瞧着花绣得很平整,然后衣裳针角都非常的平均,至于绣活的高超什么的,我其实是有些分不出来的。”
程可佳瞧着他笑了起来,说:“我家的哥哥们和弟弟们也不是人人能够分辩得出绣活技艺如何?我哥哥与我说,幸好家里的传承是由长房的哥哥们的事情,要不然,他一定会急白了头。”
顾佑则好奇瞧着程可佳说:“你长房的哥哥们懂得看绣活的高低?”
程可佳笑着轻点头后,她低声跟顾佑则提醒说:“夫君,我与你说实话,你在外面绝对不能够说出去,好吗?”
顾佑则瞪圆眼睛,他好一会方懂得缓缓的低头说:“我应承你,绝对不会在外面说,只是他们都是大男人,如何会懂得这些事情?”
程可佳笑眯眯的瞧着顾佑则说:“长房的哥哥们自小穿的都是程家顶尖绣娘做出来的衣裳,日积月累,他们自然能够分辨得出几分。
再加上后天家里人有意的训练,他们的眼光,自然比一般的人眼光锐利。
我当日做出来的第一样绣活,我大哥哥那时恰巧来青正园给我祖父母请安。
他拿我努力做好的绣活,他很是仔细的瞧了瞧后,他安慰了我,说我们家的女子,现在已经不必再依赖绣活为生存目标了。
我那时节年纪小,我对大哥的话是半懂不懂,只是我知道大哥绝对是为我好。
后来夫子们知道我在这方面无天分后,她们一个个恼怒我不争气,她们有意无意的冷淡我。
我祖母都安慰不了我的时候,她便与我说,你们这一辈是由你大哥哥当家理事,他都不在意你会不会做绣活,你担心什么?”
顾佑则和程可佳定下亲事后,他便知道程可佳一直与长房交好,那个时候,他的心里面也曾嘀咕过,程可佳的心里还是有成数的。
他如今听了程可佳的话后,顾佑则明白过来,程可佳在家里那般受宠,自然用不着存什么心思特别去亲近长房。
她和长房的亲近,那是因为长房的长辈和兄长姐姐对待她是真心的亲近。
顾佑则愿意听程可佳讲述在娘家的生活,他也会随意跟程可佳说一说儿时的生活,夫妻两人因此更加的了解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