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自然不会因小失大,她每日里抱着顾定扬的时间其实不多,只是成氏这一次来的时候,恰巧是他们母子相处的时间。
成氏在程可佳这里的地位自然是超不了顾定扬,所以他们母子相处是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程可佳原以为成氏如同从前一样坐一坐便离开,结果成氏回一趟娘家后,她还是有些改变,她仿佛执意要和程可佳多相处一样。
程可佳把顾定扬交到伴妇的手里后,程可佳瞧着成氏问:“我们进房说话?”
成氏轻轻的点了点头,程可佳和她便进了房间,两人端坐下来,程可佳瞧着成氏轻声说:“你想和我说什么?”
成氏瞧着程可佳轻声说:“嫂嫂,我听说程家和武将人家是积怨很深,直到近些年才淡一些,这事是实情还是只是外间的传言。”
程可佳瞧着成氏笑了起来,说:“自然是有一些的实情存在,只是各方的说法不同,我们程家人才没有外面说的那般小心肠,我们家里人是记得旧事,可是从来不曾迁怒到不相干的人。”
成氏却略略有些不相信的瞧着程可佳说:“嫂嫂,你的意思是程家人当年就不曾怨过那人的同僚们?”
程可佳嘲谑的笑了起来,说:“当年他们强,我们程家不管人数还是家世都弱小。
程家是一辈又一辈的努力积蓄才有今日的模样,祖宗们积弱的时候,我们如今听来是传奇,可是当日一定是万般的辛苦和挣扎生存。
我们家人为何对武将们一直耿耿于怀,也不过是因为当年在那样的时候,我们家的人从来不曾盼过别人雪中送炭,可是生为寻常人,对那时节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会挂念几分。
当年的事情,几乎大部分的武将都站在负心人的一面,程家祖宗稍稍弱一些,这个世间已经无我们这一支人的存在了。
家中每每旧事重提的时候,我们对那些只顾着交情,而不顾世间公道的武官们总是心存几分不平,也庆幸当年那些人家子孙后代,大部分已经落魄了,而我们程家人却立了起来。
这个世间还是有公道,只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成氏是满脸惊讶神情瞧着程可佳说:“嫂嫂,都过了这么长久的事情,你们这些人还记得旧日的事情?”
成氏想起家里人提过的事情,程家那时节其实是不太乐意和顾家结下亲事,只不过顾五老爷动用了许多人情,而顾家的家风不错,所以程家人最终退让成全了。
程可佳笑瞧着成氏说:“只不过是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却不是一直记怨在心里。毕竟当日那些人都不在了,我都能够平平顺顺的嫁进顾家来。”
成氏仔细的想了想,她好奇问:“嫂嫂,好象自你们这一辈起,你们家才和武将人家有了交集,对吗?”
程可佳笑着轻摇头说:“其实也没有外面传言那般的荒谬,都在都城生活,总会有面对面的机会,我的父亲都是当过侍卫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程恩赐当过侍卫的原因,顾五老爷那时节也不会动了心思,去为顾佑则图谋了程家的这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