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散了,许多客人们陆续回了,顾佑则把程可佳和顾定扬母子送回长园。
程可佳把顾定扬哄睡后,顾佑则方从外面回来,程可佳抬眼瞧着他,笑着问:“屹弟新房很热闹?”
顾佑则笑着点头说:“多亏我去了,凯弟都劝他们好几回,他们都跟凯弟嬉皮笑脸的转头弯一定要把洞房闹到深夜。
我可没有凯弟的好性子,我直接冷脸跟他们说了说,第二天大家都要当差,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程可佳伸手扯一扯顾佑则的脸皮,她笑眯眯的说:“则哥儿,你也板正一张脸给我细细的瞧一瞧?”
顾佑则现在的心情不错,他也乐得逗一逗程可佳,他依着程可佳的话努力的控制脸上笑意,结果他眼里的笑意还是透了出来。
程可佳瞧着顾佑则轻摇头笑着说:“夫君,我还是不惧你。”
顾佑则瞧着她的眼神温暖,笑着低声说:“这个世间,我只愿你始终信我如一,也只愿你在我面前一直自在下去。”
程可佳明白顾佑则的话,她笑眯眯的瞧着他,说:“夫君,你从前都不会这般与我说话,来,与我细细说一说,你为何有这般深的感触?”
顾佑则坐在程可佳的身侧,略有些不赞同的瞧着她,说:“佳儿,你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你坐位置一定要坐在正中,明白吗?”
程可佳赶紧往内里坐了坐,她笑瞧着顾佑则轻点头说:“夫君,我明白的,只是这一时有夫君在,我便有些不记事了。”
顾佑则瞧着程可佳看了看后,他为程可佳倒上一杯温水,问:“你还要不要再吃上一些东西?”
程可佳轻轻摇头说:“不要了,我没有饿得那般快。”
他们夫妻的话题无意间又偏了方向,顾佑则低头瞧着程可佳的笑脸,他的面上也是满满的笑容,低声说:“我的眼光不错,幸好等到了你。”
程可佳伸手握住顾佑则的手,他的手内里茧子有些刺手,程可佳摸着摸着轻叹说:“夫君,你这些年一直很辛苦吧。”
顾佑则对此不太在意的跟程可佳说:“我们其实不怕身体的辛苦和累,我们只怕心累。”
程可佳明白顾佑则的意思,她深有同感的跟程可佳说:“夫君,我不怕要常守空房和孝顺长辈照顾孩子,只要你对我始终如一,再多的辛苦,我也会觉得值得。”
顾佑则低头深深的望一眼程可佳,低声说:“我知道的,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都明白,我们已经尽力在往好的地方做。”
顾佑则低声跟程可佳说了说那位宗室之女的后续进程,宗室那边是无心认下她,却也有心想为她寻一个合适的去处。
顾佑则的手下情况,上面的人其实都清楚,那位妇人的年纪也不小了,那合适的人选家中都有贤妻儿子,而且上面的人也明白不能够去开这种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