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瞧着程方幸轻轻的摇头说:“那一日,我不曾太过关注过母亲,我也不知道她私下里与谁交谈过。”
程方幸听程可佳的话,他没有任何失望的神情,母亲对待姐姐的淡薄,他一直看在眼中,他曾经有心劝过母亲,结果母亲当时就冲着他生气道:“我几时待你姐姐不好过?”
程方幸自然不好意思举出实例来,他过后再也不曾动过心思要母亲善待姐姐,反正他已经渐渐长大,他一样可以友善对待姐姐。
程可佳终是舍不得程方幸满脸为难的神情,她低声说:“幸儿,我去舅舅家帮着问一问,也许能够帮你问到一些事情。
如果那人家的家风不错,而且那女子也的确是相当的不错,那你就顺了母亲的心意一次,将来婆媳相处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事情。”
程方幸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想了想跟程可佳说:“姐姐,我会在母亲面前多挡一时,只是父亲那里,还要姐姐帮着隐瞒一二。”
姐弟两人商量过后,程方幸面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他跟程可佳笑着说:“姐姐,我想母亲总不会害我的,但是我担心她给人好话哄骗了。”
程可佳明白的点头,有许多人家相看之后,哪怕不满意也不得不定下亲事,这当中一定是出了一些事情,然后被逼得不得不以成亲了结了一些事情。
程可佳出嫁了以后,她回娘家的时候,程家三老夫人跟程可佳说了两三桩这样的闲事情,程可佳当时想着程方幸兄弟已经长大,她随意便跟程方幸兄弟提了提。
程可佳自然是有警示程方幸兄弟的意思,程可佳在这一时,她的心里面很是庆幸,她事先与程方幸兄弟提了提那些不好的事情。
程方幸跟程可佳低声说了说,他一位同窗的亲事来由,就是那样在相看的时候,他给人算计后,他不得不稀里糊涂的成亲,他自此对其妻再也无法生情意。
这一辈子,他明说就稀里糊涂的过下去,等到他有出息后,再纳两房识情趣的美妾,那小日子也能够过得风生水起。
程方幸却不想过那种妻妾和美的日子,他从父母的身上已经瞧得明白,妻妾和美全是用来骗一骗外人,在内里那可能没有争执。
程家这样的家风下,夫妻关系为何只到相敬如宾的地步,就是男人有妾室有庶子女的原故。
程方幸早已经想明白了,他不愿意过如同父辈那样的生活,他想过家中兄长们那种夫妻恩爱和美的生活。
程方幸没有在顾家停留多久,他匆匆忙忙的走了。
程可佳存了心思为他打听消息,她第二日便去了卓家,她与卓大老夫人说了说程方幸说的事情有,卓大老夫人当时就气急起来。
“她糊涂啊,幸儿这样的年纪,正是读书求上进的年纪,她不帮衬着儿子,她反而在后面借着这些闲事来拖后腿。”
程可佳瞧着卓大老夫人的反应,她暗自轻松了一口气,她母亲的作为瞧上去是与舅家明显无关联。
卓大老夫人瞧着低垂眉眼的程可佳,她轻叹道:“这世上有一种女人的心思,如果全放在情爱上面,那她的心里眼里只怕是再无旁人。”
程可佳满脸诧异抬脸瞧着卓大老夫人,她这一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是有些好奇的问:“大舅母,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