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战事起的时候,月氏心里暗忖着顾家人这一次只怕无法人人安好。
前方战事平了后,顾家无人伤亡,反而多多少少还立下了功劳。
而且顾佑秀和顾佑则和顾佑屹兄弟三人还上了请功奏折,月氏听说消息后,她在人前表现得平和,在人后,她暗自生气不已,只觉得顾家人的命真硬实。
月氏无心再去关注顾家的喜事,但是她的妯娌们却比她要关心顾家的情况。
顾佑则一家大小平平安安的回归都城,顾佑则妻子在阳州城那么艰险的日子里面,她都不曾变老,听说瞧着还比从前年轻了许多。
月氏的妯娌转着弯子跟月氏说,要她想法子去和顾佑则妻子打听保养的方法,她们从前毕竟有过妯娌情意。
月氏气得心口痛,然而她面上却要笑对妯娌们,她跟妯娌们直接表达了对夫婿的忠心,她是怎么样都不会再跟前夫家里的人有牵扯。
月氏的妯娌在私下里嘲谑起来,月氏如今装出高洁无暇的模样来,她要真的心里高洁无比,她也不会再嫁一次。
冬天里,端良氏和程可佳在去往茶楼的街道上偶遇月氏妯娌,两边人恰巧在路中央相遇,谁都不愿意退让一步。
端良氏瞧着月氏妯娌面上尴尬神情,她笑着跟程可佳说:“弟妹,我们今天出门时辰不曾选好,在这样的时候,竟然会遇上堵路的人。”
程可佳瞧一瞧两边的人,她无心跟月氏妯娌们在马路中央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她跟端良氏笑着说:“嫂嫂,路很宽,我们从这边走吧。”
月氏站在中央的位置不退不让,但是她的妯娌却往侧边避了避,端良氏和程可佳冲着月氏妯娌微微的笑了笑,她们直接往前行去。
月氏在她们经过的时候,她握紧了双拳头,她瞧着端良氏和程可佳两人眼里有着哀婉悲愤的神情。
端良氏和程可佳两人目光平平从她身边走过,她们对月氏这位前妯娌已经无任何话可以说。
两边人分开后,月氏妯娌跟月氏装出低头说话的样子,其实比较大声音说:“弟妹啊,你的前妯娌们一个个好会保养,我们瞧着她们好年轻啊。”
端良氏和程可佳听见身后传来的话,她们两人微微的皱眉头往前走,她们和月氏早已经不相干了,可是也不想给月氏的妯娌利用起来针对月氏。
端妨氏和程可佳走出好远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向来路,月氏妯娌们同样走出比较远,从背影来看,她们妯娌的关系相当不错。
端良氏跟程可佳低声说:“月氏这一嫁还真是棋逢对手,我觉得她嫁得太值了,她从前在顾家的日子是太过无趣了,我们顾家都没有一个能够做她对手的人。”
程可佳认可端良氏的话,顾家的男人不多情,顾家女人纵然有在娘家培养起来的心眼儿,在夫家无用武之地,平静的日子长了,长久不用,慢慢也退化了许多。
月氏从前在顾家日子是太过无聊了一些,所以她在生子之后,她还有精力在夫婿面前演戏,结果那一出戏演到了最后,她入戏比谁都要深沉。
顾佑秀这位男主角都已经想要退场了,她还要勉力继续下去,直到实在演不了,她便想法子换了一处好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