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种子早就已经种下了，早在马铃的丈夫痴迷于歧黄玄术，寻求成仙之道的时候，这颗种子早就已经重下了。

就如马铃自己所说的一样，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雨露而已。

从马铃也开始看起玄学书籍，开始和她的丈夫谈论起玄学之道时，在她丈夫的心里早就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不急不慢的浇在了她丈夫心里的那颗种子之上。

终于，在连续几年的浇灌之下，种子生了根！

然而，一直到女尸被挖掘了出来，马老大限已到，蒙蒙细雨骤然变大。而后又利用李渔，陈建民和吴国华三人的死，再加上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早已经生了根的种子开了花，也结了果了。

而在开花的这一天，马铃苦心经营的，任何人都可以完成的‘法术’完成了！

“事已了，羽化归去。了的并不是对于李鱼他们的仇恨，而是人间之事！”我摇了摇头，“舍不得杀他，也不想亲手去杀。于是布了这么一个局，让他亲自动手让自己归天。”

“而为了这个，连早就已经放下的仇恨都要重新拾起。人心，真的能扭曲古怪到这种地步吗？”我不由得看向了马铃！

“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灵。在人类史上，除了天灾之外就只剩下了人才能让人间生灵涂炭！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时间段向来都是如此。你说人可不可怕？”马铃朝着我笑了笑。

随后她又好奇地看向了我，“你之前说，你的运气好。我唯有的两处破绽全是因为因为你的运气好。”

“第一个是锁，的确是运气好。而第二个，就是那几个来探望我丈夫的学生？”

马铃果然聪明！

我点下了头，“是的，那几个学生理应也是你让你丈夫相信这个世界有仙，或者说是准确传递出马老死相，能够成仙的关键一步。”

“如果不是我的运气好，又怎么可能看到这几个学生？更加不可能猜到他们可能就是所有消息传出的源头！”我笑了笑。

马铃也跟着我一起笑了笑，“唉，的确是唯有的两处破绽！与其你说这是运气好，倒不如说这是天意吧！”

“向来都是纸包不住火，即便百密而无一疏，也总有一双眼睛能看透一切。”她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

而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许久之后，她缓缓地低下了头，又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心里一凉。

因为在这一刻，马铃的目光已经变得无比寒冷。她即使没有动，我也已经感觉到了骨子里冒出了冰冷的寒意，让我直发颤。

“除了杀害李渔，吴国华和陈建民的手法之外，其他的事情你仿佛像是在现场亲眼所见一样，我也没有什么可能补充的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我到底是怎么杀他们三个人的！”

“等一下！”我当即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向马铃说道。

“你不像是怕死之人！”马铃的眉头稍稍的皱了皱。

“我怕死！”我当即无奈的笑着摇起了头，但也没有管马铃稍变的脸色，又接着开口道，“不过在死之前，还有些事情要搞清楚！”

马铃没有说话，只是向我点下了头。

“加上你丈夫，是死了六个人。而且是分开的两宗案件。我现在还要说的是那宗坠楼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