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妃身为皇帝的长辈,乃是坐着摄政王的马车前来的,你这小兵竟说本太妃没有入宫参宴的资格?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如此的怠慢本太妃与娴郡主?”静太妃终于忍不住呵斥了这么一声。
“静太妃。”身后传来温和的女声。
静太妃和柳子娴回过头去,就见到一穿戴素雅大方的妇人朝这边走过来,她的身边还跟着凤云倾,这是——仁王妃桑静香。
“静太妃方才说的话,本王妃都听到了,”桑静香道:“只是静太妃委实误会了这些守宫门的侍卫,两国和谈是大事,若是不小心混进去什么歹人破坏了和谈,这么大的罪过,他们自然是承担不起的,是以仔细盘查,也是职责所在。”
说着,静太妃又对那两个侍卫道:“你们是年轻人,静太妃是前朝的太妃,你们自然也不识得,然,摄政王既然许了她二人乘坐摄政王府的马车过来,这便是摄政王与皇上许了她二人进宫参宴,这入宫腰牌想是摄政王事务繁忙给忘了,不如,本王妃和永安郡主做保,这二人确是货真价实的静太妃与娴郡主,让她二人与本王妃和永安郡主一起入宫?”
侍卫马上朝着桑静香和凤云倾行礼:“下官见过仁王妃,永安郡主,仁王妃、永安郡主万福。”
刚才他们只是拦住了静太妃和柳子娴,却未曾向他们行礼,脸色也是冷冰冰,这会儿见了桑静香和凤云倾,倒是笑得灿烂,这礼也行的标标准准的。
这种区别对待,委实让静太妃和柳子娴心中都极其的不舒服。
要知道,桑静香的名字中也是有一个“静”的,这样一对比,好似桑静香和凤云倾是货真价实的贵人,而静太妃和娴郡主只是粗俗烂制的仿版!
“既然是仁王妃与永安郡主做保,便是无入宫腰牌也是可以的。”
守宫门的侍卫哪里不知道静太妃和柳子娴定然也是有些身份的,今日这样的日子,谁人敢假冒太妃和郡主来宫门口闹?
他们也就是按照规矩拦一拦,然再大规矩在如今上京城最炙手可热的新贵仁王妃和未来的摄政王妃的面前自然是可以做些改变的。
“本郡主才不用她们做保!”柳子娴却气的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自然有摄政王带本郡主与母亲入宫。”
说着,她转身就扶住了静太妃,往方才轩辕夜阑所在的地方——仁王府的马车看过去。
却,什么也没看见。
桑静香见状,又“好心”的提醒:“今日入宫参宴的规矩多一点,进了宫门后会搜身,是以,男子与女子是分开入宫的,方才,摄政王已经走那边入宫了。”
柳子娴的脸上再次挂不住了,一咬牙:“那也不用你们带本郡主和母亲进去。”
“如此,母亲,我们走。”凤云倾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静太妃和柳子娴,就拉着桑静香往前大步的走了。
——不想让她们带进宫?好啊!那就让她们自己想别的办法入宫吧!
等到静太妃反应过来,再想将桑静香和凤云倾喊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于是,静太妃转过身,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柳子娴的脸上:“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你虽是郡主,到底不是皇家的血脉,我虽是太妃,这身份也全是靠着皇上和摄政王才有的,你我二人受了天家的恩德,就更该行事谨慎,处处仔细,不得失礼于人,不得罔顾了规矩,亦莫要以为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的尊贵,而自视甚高……
方才,仁王妃与永安郡主愿意带我们入宫,是一番好意,你如何能冷漠的拒绝?你真以为你这个娴郡主能和永安郡主平起平坐了吗?”
这番话,看似是在训斥柳子娴,听起来却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好像在责怪皇家对待她们二人不好似的。
柳子娴被打懵了,捂着自己的脸,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她何时被当众打过脸?这简直太羞耻了!
不过她肚子里的弯弯道道也很多,听完静太妃的话,马上就反应过来,静太妃是想要哭惨。
“母亲,我哪里就不谨慎小心,哪里就不顾规矩了?”柔弱的美人微微皱眉,眼里溢满了水光,委屈十足的道:“我也是郡主,永安郡主也是郡主,如何就不同了?为何她能不要腰牌入宫,我便不能了?
母亲,我知道您一向最重规矩,可不管怎么说,您都是太妃娘娘,便是您这么多年一直在摄政王的封地未曾回京,可是这些人就能这么不尊重您吗?那岂不是等同于不尊重先皇?”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那守城门的侍卫自然承受不起,脸色也有些不好了。
“娴郡主,下官只是按照规矩办事,职责所在,若是有得罪您和太妃娘娘的地方,还请您二位海涵。可若是您二位无人作保,又没有入宫的腰牌,今日的国宴,怕是不能参加了的。”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两人非要与他几个守门侍卫纠缠,他们也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