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永远不会的,你们这样到头来,不过是别人手上的棋子而已。”
“棋子未必没有翻身做主的那一天!”
“可我现在不会去想那么远,因为我还有家人要照顾,父母尚在苟且,又谈何诗与远方?”
王薄忽然放声大笑。
“你还太年轻了,懦弱!”
罗成却道,“我敬佩你的勇气和魄力,但我不会学你。”
突然。
秦琼猛的抽刀,刀光如雪,一道光弧落向王薄。
罗成大惊。
“二哥?”
刀落。
但王薄却未伤分毫。
绑住他双手的绳索却断成数段落下。
“王哥,跟小五说的一样,我也敬佩你的勇气,但我学不了你。可是我也不能亲自绑着你赴刑场,曾经兄弟一场,我能替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是从此离开齐郡,再不回来。”
秦琼要放王薄走。
罗成惊住。
“二哥,放走了王薄,郡丞那里你也没法交差。”
“就说有同党半路来动走了他,小五,你砍我一刀。”
秦琼要罗成配合他演戏,假装王薄同党来救走了他。
“二哥,你这样做值得吗?”
“义气值千金,王哥对我亦师亦友,我应当这样。”
王薄也愣在那里许久。
良久,他才拱手,“叔宝,这个情义哥哥我永远记得。”
“赶紧走吧,从此之后,我们一别两宽,江湖再见,便是再无私情。”
“明白,谢了。”王薄也不矫情,虽然他被俘后他不怕死,可不代表他就想寻死,有机会跑他当然愿意。
催动马匹,王薄跑了。
罗成叹息一声。
“二哥,他就这么跑了,你对他义,他却并未对你仁。”
“没什么,本来就是我放他跑的。”秦琼道,“小五,来吧,砍我一刀,做的像点。”
“二哥啊,有时我真无法理解你了,你有时也太过迂腐了。”
“小五,若是你不想帮我这个忙,那你尽管把实情告诉郡丞,一切后果我自来承担。”
“二哥,你这是骂我呢,我罗成是那种人吗?”
无奈之下,罗成只得拿刀在秦琼身上砍了一刀,砍的还挺重,就是寻的不是什么紧要地方,看着厉害,其实也就是点皮外伤了。
“你说郡丞为何让我们哥俩单独押王薄回去,是不是早料到咱们会放跑王薄啊?”罗成问。
秦琼愣了下,“应当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