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韩武彦自然知道。
“还有这瓶子,构思精巧,两种酒也不知如何酿出来的,一柔一刚,夺天下人的心思,便是我一见也是喜爱十分。”
“嗯嗯,两种酒两种口味,囊括了大部分人的口味,男女老少一概通杀!”韩武彦连连点头称是。
“还是这般粗俗!”韩琦叹气,但看着他的眼光已经柔和了不少。
“是,是,孩儿一定好好读书,不学无术!”
“混账东西!”韩琦气得胡子一翘一翘。
“是,是,孩儿混账!”韩武彦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罢了,你且和你那流光兄好好厮混,能受他影响,自然是好的!便是那瓶子上的几句词,虽无头无尾,却不输于大家!”
“一定,一定,孩儿一定与流光兄多多亲近!”韩武彦终于眉开眼笑了。这句话听起来不亚于“奉旨泡妞”的惊喜啊!
这么多年了,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流光兄一同探讨“艺术”了。
看着韩琦转身离去,韩武彦只觉得眼眶湿湿。
这背影多慈祥啊!
“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如果韩武彦看过朱自清写得《背影》,会不会在心底里冒去这样的句子来?这个哥德巴赫猜想真的很诡异。
但是现在韩武彦第一次感受到了父亲原来是慈祥的,是关心着自己的。这样的想法纠结在心里,他的眼泪终于来了!
如果说韩武彦已经生活在幸福中了,那么苏玉婷就是生活在狂躁中。
这种狂躁的来源便是第一次与简有之不成功的会面。
“啪嗒!”
苏玉婷在房间里推倒了一把椅子。然后拿起了书桌上的那个白色的瓷瓶子!
“小娘,这个砸不得!”
苏玉婷看了看,终究还是舍不得,放了下来。
“以后我一定要——一定要——”她咬牙切齿,却说不出狠毒的话来。
“杀了他?”三环很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
“杀了他我不守寡了?猪脑子!”苏玉婷没好气的一手指戳到三环的脑门,戳的三环嘴巴都翘起来,嘀嘀咕咕。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苏玉婷终于撂出一句狠话!
三环猛然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见鬼了,怎么这副表情?”苏玉婷又戳了她一指,很准确的命中额头眉心。这是练出了一阳指的准头了。
三环伸出两根手指头,做出”咔嚓”的摸样:“对,就剪了他!死太监!”
这么恶毒的心思都能够冒出来。
苏玉婷的眼睛瞪得比三环更大。
“你今天吃砒霜了?”
三环忙摇头,茫然的看着苏玉婷。这话说的,不知咒自己死吗!
“怎么你的话都飘着一股毒药味道?”
三环猛然的惊醒,若是“卡擦”了姑爷,那小娘子不是要守活寡了!当下慌张的躲躲闪闪,想要躲过小娘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发出来的一阳指。
不管苏玉婷怎么想些御夫的招数,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她还没有正式嫁给简有之。这是个现实问题。
但是这个现实问题正在面临第一次的考验。苏守财就坐在厅堂里,看着躺下扭扭捏捏的女儿,一脸的正气凌然。
“选个日子,早早的嫁过去!”这是苏守财不容置疑的话。
“女儿不嫁,一辈子守着父亲!”必要的矜持还是要有的。苏玉婷白玉一般的脸上已经涌起一团红晕了。
“糊涂,嫁过去了,省了爹娘多少心了!”苏玉婷的母亲,一个和蔼的老太太,很悲哀的是,她也只剩下姓了,府上称为苏常氏,
“女儿——女儿不嫁!”这话分明就是在妥协。
“嫁了,嫁了,越早越好啊!”
这话分明就是在卖女儿。苏守财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有些发烧,毕竟自己这么急切的要嫁女儿,就是想早日与简家搭上关系。越早搭上关系,越早与简家合作,想想看,这么好的美酒,加上自己的销售网点,简直就是抢钱啊!
“是不是缓一缓?”苏常氏很显然被苏玉婷脸上的假象迷惑了。她认为女儿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这么早嫁人。
“缓什么缓,再缓,黄花菜都凉了!”
看着简家日进斗金,苏守财已经是心急如焚了。
婚礼就定在十天之后。
简金银急切的想借助苏守财遍布开封京城的销售网点,再一次的冲击利润的最高峰,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当场就定下了日子。当然这事简有之没法插手,父母之命啊!
“这么快!”当简金银将这个消息告诉简有之的时候,他当时是惊叫了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