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箜梓无疑使悲催的,无缘无故的被简有之找麻烦,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还不算,还被简有之栽赃陷害,理由居然还是自己给他的,这个就有点欲哭无泪,鼻青脸肿的爬起来,冲着简有之连连拱手作揖。
“在下冲撞了承事郎,罪有应得,甘愿认罚,承事郎千万高抬贵手,放在下一条活路!”说着说着居然还飙泪了。
“流光还是算了吧!”
杨懿本来想看热闹的,但是这也太无趣了,才一个回合,这主家就认输了,还被打得这么惨,便摇摇头,对着简有之求了一句情。
“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简有之点点头,对着那围拢来的小娘子们抱拳笑道:“今日有幸,见识了应天府最美丽的小娘子们,实在是三生有幸,改日在下做东,请诸位小娘们吟诗作对、踏青寻花,所谓花前月下、尽听笙歌!”
“大官人有心了!”
众小娘大喜,纷纷对着简有之回礼。
“今日不如就此散了,改天在下写好了拜帖,还望诸位小娘子千万赏脸,所谓人比花娇,若没有诸位小娘,便是踏足花海,也是又同嚼蜡,没有丝毫的生趣。”
“也不能便宜了这老贼!”
还有小娘子气愤愤的,对着赵箜梓怒目而视。
“诸位小娘子放心,在下也深受其害,必然不会白白的便宜了他的,诸位的仇我都记着,一并给你们报了,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这都是缘分啊!”
诸位小娘子这才笑嘻嘻的,喜气洋洋,心满意足的纷纷下楼去了。
“郎君,小女子名唤朱处兰,千万记住了,不可失约哦!”一个女子回头嫣然一笑。
“一定一定!”
见简有之应了,那女子嘻嘻一笑,做娇羞状,急匆匆的去了。
“小女子赛阿娇,听闻郎君才名,愿与郎君诗词相和,今日若是有闲,城东赛府,南墙后门,切盼与君一晤,切切不可使旁人知晓!”
有一个女子低着头羞答答的发出了邀请。
“一定一定,只是这等私事,不要说得这么大声好不好?月明星稀,月黑风高之时,在下一定赴约,小娘子可将后门开了等我进来!”
众人都目瞪口呆,这么**的事情,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讨论。
见众人都瞪着自己,那小娘娇羞的一跺脚,冲着简有之媚眼儿翻了翻,兰花指儿遮住自己的脸。
“你坏死了,这种事,晚上再说啊!”
说着用袖子遮住脸,就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用眼睛瞟着简有之。
简有之含笑点头,目送她下楼,就听到那小娘发飙的声音:“哪个不长眼睛的,踩着老娘的脚了?旺财,还愣着干嘛?将这淫贼打得不认得他爹妈!”
一阵砰砰乓乓的声音,还有哀嚎声和叫好声。
“走了,别叫简大官人看到了,我可是名门闺秀!”
简有之愕然,然后看了看杨懿。
杨懿浅浅而笑,眼神揶揄。
又看看二丫,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为自家的官人沾花惹草表示很不满意。
“官人的眼光忒差了些!这都是些什么人?没有教养,还说是名门闺秀,还不如唱曲儿的小姐呢!”
又看看吴大,只见吴大一副热切崇拜的眼光,灼灼生辉,对自家庄主的魅力万分敬仰,犹如黄河之水那啥了!
“承事郎……”
声旁一个弱弱的声音传了过来,简有之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倒霉悲催的赵箜梓,一脸的苦瓜相。
“什么事?”
“这个……感谢承事郎不再追究在下的过错……”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不追究了?”
简有之诧异的看着他,仿佛很吃惊的样子。
不带这样的吧,方才明明说了,不再追究此事。赵箜梓愁眉苦脸的望向杨懿这边,这时候,这个女人就是观音菩萨了,只要慈悲之心一生,自己就会脱离苦海。
“流光是说了的!”
杨懿点点头。
简有之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一般的点头道:“想起来了,果然是说过的,此事不再追究,只是……此事只不过说的是赵……赵老板调戏良家女子的事情啊,与你冒充我的名号招摇撞骗的事情没有什么干系的!”
“噗通!”
赵箜梓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眼泪双流,悲苦万分。
“流光——”
杨懿有些不悦了,这摆明了没有给自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