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唇精准无误地印上她的时,世界静止。
她精致的眉眼近在咫尺流光四溢,蜻蜓点水赌气烙印,算不上缠绵悱恻,跟前世俩人做得那些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是她和他都被震撼到了。
事发突然,她来不及反应,只看他视死如归,眉头紧缩肌肉僵硬,不掺杂欲念的吻,让她痛到心尖。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连索吻都是如此让人心疼,本应站在云端的男人,何以如此低入尘埃。
他的手臂紧紧地箍着她,俩人都穿着短袖夏装,皮肤碰触在一起,带来温温地摩擦,他力道很大,可她的疼不是来自被他勒出来的,那是从心底蔓延出的心疼。
他三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好香,好软,好诱人。
直到后面的车按喇叭,绿灯了,他才松开她,忐忑不安。
他僵硬地坐在座椅上,芊默一边开车一边心里嘀咕。
这...不会又要晕了吧?
明明被占便宜的是她,为毛还要她跟老妈子似得担心他的身体?
车内气氛谜一样尴尬,于昶默额头有汗一滴滴滑落。
毁了。
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那极致的触感,过电一样的酥麻,却狠狠烙印在心底,明明幸福的想晕过去,心底却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小火苗往上窜,烧得于昶默冷汗涔涔。
芊默在边上憋得难受,看他纠结成那样,心里替他着急,可怜的小黑,年轻时脸皮竟然如此薄,她到底是安慰还是不安慰呢,愁死人了...
就在俩人纠结成麻花时,就听他握紧双拳,慷慨赴义早死早超生道。
“我不后悔,我就是亲了,随便你处置,只要不是不理我,其他随便你。”
“...占人便宜,你还有理了?”
芊默简直要被他气乐了。
“我做得不对,我不应该不尊重你,但是——”
“控制不住你叽几?”她声音平板听不出喜怒,他忐忑犹如见班主任,却隐约觉得她应该不是讨厌,不知是否听错,感觉她尾音还带了一点戏谑?
“就当你刚刚是荷尔蒙上脑,我不计较。”她要不大方一下,可怜的小黑可能会被他沉重的道德感压死。
她用心记下,他在吃醋和荷尔蒙上脑时恐惧症会失效,只是这货责任感太重,亲完了就缩回壳里,一副生无可恋任打任骂随便的沉重。
亲自己喜欢的姑娘一下(姑娘也没玩命反抗)本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儿,但他竟然如此在意。
说明他的内心...很自卑啊。
此时俩人已经到了林翔在外租的房子附近,为了不引人注意,她把车停到了胡同里,趁机把话题转到安全的地方,继续这个话题,她担心责任感强的他会来个剖腹自尽。
“我有林翔合租人的钥匙,我们先一步进屋,一会坐等看戏,我带了录音笔和相机,待会我把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录下来传给林翔的单位,他在Q市待一天,我就不放过他一天,直到他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为止,他若是继续纠缠我,我就把他和他母亲的事传到他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