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间椅子上,看着脸庞消瘦、默不作声的安娜,任三心中一疼,语气不由自主的柔和下来,说道:“安娜,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什么了?”
任三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加之面对面,安娜的情绪也比较稳定,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任三,你应该知道了吧,爷爷是在光明集团宴会的当晚去世的,这也是我急匆匆回去的原因,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任三点了点头,他还知道正是因为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在杭城势力不小的安家连宴会都没有参加。
安慰她一句,便听安娜继续道:“爷爷的葬礼规格很大,照着当地习俗风光大葬,足足进行了七天,更是有许多家族的朋友前来吊唁,我虽然难过,但也认为老人年岁大了,算是喜丧,何况走的这么风光,我爷爷一辈子都爱惜面子,就算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
任三没说话,事情的发展和他的猜测出入不多,老人家去世虽然也对安娜造成很大的打击,却不足以让安娜如此萎靡,把安娜变成这样的,想必就是她说的家产之争。
这一次没等安娜开口,任三便主动靠近,一只手直接将她的肩膀揽了过来,安娜身子一僵,刚想挣扎,却又突然放松下来,眼睛一眨便淌出眼泪,无声的靠在任三的肩膀上哭泣着。
任三心中一痛,拍着她,轻声道:“安娜,之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没人能让你受委屈,就算我管不了,我不相信还有萧齐管不了的事,咱们暗组的人谁也欺负不得!”
安娜止不住的点头,可眼泪也同样止不住的流淌,好半天才收敛情绪,哽噎着道:“任三,家里现在好乱,伯母和父亲吵成一团,甚至就连公司的神生意都顾不上了......因为这点家产,家人全撕破脸了,要是被爷爷知道,他会多么伤心啊!”
“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任三叹了口气,开始询问安娜详细的事情经过。
原来,安家做的是服装生意,不仅打造出了在国内颇具名气的潮牌,更是将领域开拓到了上层社会的老年人身上,安家的唐装,要是谁家的老爷子身上没有一件,简直都没脸和老兄弟们出去遛鸟。
靠着品牌影响力,安家慢慢在杭城发展成为中上等的家族,人脉地位更是比之本地的一流家族也不遑多让。
老爷子育有两子,老大安守业就是安娜的父亲,安娜也是家中的独女;老二安守成膝下育有一子,可为人软弱,向来由老婆当家,也就是安娜口中的伯母。
要说安老爷子英雄一世,端的是杭城数的过来的老英雄,可世事无常,坏就坏在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上。
原本老大安守业是个精明强干的人,更是国外经管类硕士出身,家族企业被他料理的头头是道,安老爷子老怀大慰,想着家业有人继承,可不料在一次出差时,安守业却意外遭遇了车祸没导致双腿截肢,这一下子,安守业经受不住打击,成了废人一个,整日借酒浇愁,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精英风范。
家族长子遭受重创,可安家还有次子,只是次子安守成却不似哥哥一般,不仅没有叱咤商场的劲头,甚至连普通人都稍有不如,整个就是一闷头葫芦,平日里沉默寡言,胆小怕事,没有一丁点担当,所有事都是由老婆秦可儿当家做主。
安娜的母亲就是一个守规矩的妇道人家,安娜更是暗组成员,常年字上州留守,至于安守成与秦可儿的儿子,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
安那就是这样一幅情况,除了安老爷子之外,全家没有一个人能挑起大梁,而慢慢的,苏子和安老爷子年岁增大,身体每况愈下,1整个安家竟然变成了由秦可儿一人独大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