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可儿冲短塌上的安守成一招呼,安守成憨憨的笑了笑,忙起身和老婆一起去厨房端菜,看到这一幕,任三心中产生一丝怪异的情绪。
都说安家长房与此房因为家产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可现在看两家的关系,似乎尚没有撕破脸皮的样子?这与安娜的描述还有任三心中的预想差的有些大。
不过最怪异的,莫过于秦可儿说安娜年纪小的那一幕。秦可儿的真实年龄任三不知,从小男孩的年纪上推算,怎么也应该有三十五岁左右,可看起来却比安娜还要年轻。
这样一幅面容,却衣服长辈的口吻,怎样都显得有些没有说服力。
见她忙前忙后,嫣然以主人自居的样子,安娜气鼓鼓的站在地上,安守业叹了口气,又看了眼任三,欲言又止。
任三在这种怪异气氛中当然更不敢开口,只能看着秦可儿夫妇堂前堂后来回忙着。
早在任三来的时候,饭桌已经摆放整齐,秦可儿前后端了三道菜上桌,吴妈也趁着小男孩看电视的功夫跑出来帮忙,不一会,十几道极具江南特色的菜肴已经尽数呈上,安家两对夫妇以及任三与安娜,六人依次在圆桌上坐好。
可坐好之后,饭桌上却并没有一家人该有的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整张桌子上,除了姿态依旧婉约道无可挑剔的秦可儿如常之外,安守业夫妇皱着眉头,安娜满脸不满,至于安守成则与传闻中极其相符。
本应该满是英气的面容上呈现出一丝呆板和憨气,只顾着笑呵呵的对付身前的菜,除此之外,就是极没有眼力件的劝说兄长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么怪异的饭局,任三还是第一次经历,正在他尴尬的时候,秦可儿忽然轻描淡写来了一句:“大哥大嫂,近日怎么不见您二位收拾东西?我不是已经说了吗,除夕之后务必请你们搬出别墅,房子我都已经给你们找好了。”
任三一挑眉,心知自己又看错人了。这秦可儿只不过是长了一副优雅身段,可这并不代表其他的东西。
就好比在这之前,任三打死也想不到这种话会从一个人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样。
“啪!”
手中的一双筷子被安娜拍到桌面上,紧接着竖起眉毛怒道:“秦可儿,谁给你的勇气说这种话!凭什么我们要搬出别墅,应该搬走的明明就是你!”
秦可儿一点也不动怒,慢悠悠的夹了口菜,神态与动作优雅依旧,就好比天上的仙女忽然为了一文钱和买糖葫芦的小贩争吵一样,除了不搭还是不搭!
秦可儿一出口语气犀利:“侄女,我凭的是你爷爷的遗嘱,更何况,我要是不顾粘着亲戚之间的情分,怎么可能宽限大哥大嫂这么多日?还自掏腰包为他们准备好了房子?”
安娜呸道:“我还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什么遗嘱?随便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律师,说了一通偏向于你的话,这就叫遗嘱?你怎么证明爷爷说过这番话?”
秦可儿不紧不慢道:“侄女想要证明还不简单?何必找婶婶我来求证?厨房有刀,仓库有老鼠药,别墅大大小小几十处电源都通着电,只要试过一样,还愁不能亲自找你爷爷要个说法?”
她肆无忌惮的说完,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