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极目远眺,果然看到碗口般的巨大玫瑰。
香飘十里,和梦中的景致毫无二致。
不不不,比梦中的呈现更美更艳。
奔跑。
奔跑。
红色花海,连绵起伏。
年子不知道跑出去多远,停下来。
前面,是一片七彩的玫瑰。
她好奇到了极点:“玫瑰不是五月盛放的吗?大冬天的,你施了什么妖法?”
“如果玫瑰都是五月盛放,那2月14情人节满大街的玫瑰是哪里来的?”
年子哑口无言。
越往前,越看不到红色海洋的边缘。
奇异的是,沿途都没有人。
这么大的农场,怎会没有参观者?
年子驻足,回头看着“林教头”——
这时候,她已经有点明白他为何会白衣如雪了——他行走其间,就像是红花的心脏中一滴洁白的雪。
看久了,就像是红色花海里衍生出来的一抹妖灵。
他走近。
二人的距离不过一尺。
她狐疑地盯着他:“为什么没有游客?”
“因为这是我的私人农场!”
“不对外开放,你怎么维持下去?”
他似笑非笑:“姑娘这是变相查个人资产了?”
她冷笑一声。
“要不要把身高体重三围这些都报一下?还有几块腹肌也要不要数一数?”
“……”
“小生文能吃饭武能睡觉,脚一抖,亚洲股市抖三抖,俗话所称的霸道总裁,有钱任性是也……”
他一摊手:“不过,这仅仅只是出于我良好的幻想,事实上,这片农场是我啃老所得,然后……”
年子更狐疑了。
他苦笑:“有钱任性的日子快结束了,这片农场已经难以支撑,我在考虑是否出售一部分股份或者整体打包卖出去了……”
年子出手如风。
下一刻,她已经揪住了“林教头”的衣领。
她厉声道:“原来你是想绑架我……”
“喂,姑娘,难道这不是反过来吗?”
“你装神弄鬼,为的是让我替你赚钱是不是?”
这一刻,年子想起了许多可怕的案例:邪教、邪术以及各种匪夷所思的鬼故事……他们控制一些人,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
比如这个林教头,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经营他的农场,铤而走险?
她早有准备,所练的十几年散打全部用上,真可谓集毕功于一役了。
她死死扣着他:“快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不然,我直接将你送交警方了……”
下一刻,她的手里只剩下一件白色风衣。
他再次金蝉脱壳了。
他悠闲地躺在青草地上,随手扯一根青草,任凭晚风把花瓣一片一片吹落在自己的头上,脸上。
“姑娘想怎么样,小生都配合,犯不着用强的……”
年子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衣服,更加警惕:“妖人,你对我到底有何企图?”
“你猜?”
“你要是敢在我身上做什么手脚,然后想控制我,那是做梦!你信不信,我马上将你毁尸灭迹?”
他夸张地瑟缩一下:“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快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神神秘秘:“既然姑娘问起来,那我也就不好躲躲闪闪了。是这样的,我有一单几百亿的大生意要和姑娘谈一谈……”
几百亿?
年子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和“几百亿”这样的大数目挂钩。
莫非是津巴布韦币?
她环顾四周,虽然这片玫瑰花海无边无际,但是,直觉也不值几百亿吧?
而且,自己浑身上下哪有谈几百亿的细胞?
莫非这劫匪认错人了?
他以为自己是谁家富豪的千金大小姐不成?
她越想越是好奇:“什么大生意能几百亿?”
林教头咬着草根,声音更加神秘了:“实不相瞒,这几百亿资产乃我祖上传下来的,到我这一辈,我已经酝酿了二十几年,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搭档……”
她怒了:“说人话!”
“我有一条祖传DNA,姑娘,你要不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