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摩托车的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眼看去,好像昏迷了。
他疾步走过去。
那个人匍匐在地,根本看不清楚面上的表情。
“哥们……哥们,你怎么了?”
那人一言不发。
他试着蹲下去,伸出手:“哥们……哥们……”
袭击,如疾风骤雨一般。
那个人翻过身,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手里居然藏了半截单节棍,劈头盖脸就往卫微言的脸上打去。
卫微言因着年子的遭遇,其实早有准备,但是,也没料到这厮的速度居然这么快,饶是闪躲极快,也只避开了面门,抬起阻挡的左手手臂忽然一麻,被单节棍砸了个结结实实。
歹徒见一击得手,更不放松,劈头盖脸又往他的腰部扫去。
卫微言不躲不闪,忽然伸手就去抓他的脸。
歹徒可能没有想到他不躲闪,单节棍纵然砸在了他的身上,但是,自己脸上的头盔也瞬间坠地,然后,双腿忽然抽筋似的一阵麻木,竟然委顿在地,这次,是真的起不来了。
卫微言轻轻挥了一下受伤的左臂,踢了他一脚,淡淡地:“派你来的人,难道没有让你事先做一下功课吗?”
歹徒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
“难道没人告诉你,不该去伏击一个医生吗?”
歹徒:“……”
他摸摸脸,笑笑,又踢了他一脚:“他们可能没有告诉你,我最擅长的并非脑科,而是麻醉科。我花在麻醉剂上面的时间,远远多过我的本职。所以,你怎么可能在伏击我之后,还想全身而退?”
歹徒绝对是不想暴露真容的,否则,也不会一直戴着头盔了。
可现在,不但头盔被人一脚踢掉,整个脸都无所遁形了。
卫微言好暇以整站起来,拿出手机,对着他三连拍。拍完,笑了:“你看,你以后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了,对不对?”
歹徒的眼中,一抹毒辣之火一闪而过。
好像在无声叫嚣:你既然看到我的真容了,那你就等死吧。
但凡入室抢劫的歹徒都有这样一个心理:屋主没有看到我也就罢了,看到我,就得杀了他灭口。所以,许多受害者,总是佯装睡着,怕的是看到了歹徒的脸,自己会死得更快。
当然,这也变相助长了歹徒们的嚣张气馅。
这个歹徒威胁的眼神表明了他是个惯犯。但是,回答他的却又是重重一脚,歹徒顿觉眼冒金星,就像被一拳击中了眼眶的屠户镇关西。
“当初伏击年小明的,是不是也是你?”
歹徒闷哼一声。
“你以为我认出了你,以后就会怕你打击报复,杀人放火对不对?”
歹徒:“……”
卫微言忽然笑嘻嘻的。
不知怎地,歹徒看到他笑得这么轻松,这么惬意,闷哼声就更大了。
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来。
那是一支极其小型的针管。
歹徒看到这玩意,眼神忽然变了,顿时无比恐惧。
卫微言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针。
他眼神惊恐,急于躲闪,可是,他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地挨了这么一针。
卫微言笑嘻嘻的,低声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以后别再玩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了。我不招惹他们并不代表我怕他们。”
歹徒:“……”
“当然,以后你也得配合我。我想知道什么,你就得告诉我什么,绝对不能有半句谎言。否则……”
他的笑容变得极其神秘,甚至是邪恶:“你知道你被注射了什么吗?那是世界上最新款的病毒,也是我独门研制,别无解药。这毒药平常没什么反应,因为它有一年的潜伏期。如果你一年之内不能从我这里得到解药,你就会全身溃烂,筋脉尽断,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悠悠然地,语气很是寂寞:“医学(药学)的领先程度,远远超越你等凡夫俗子的想象。这小小病毒,简直不堪一提……本来,这些东西是不该用于对付人类的,可是,在我眼中,你等并不算人类,充其量是活着的猛兽而已,所以,就不必对你们客气了!”
歹徒的瞳孔都差点放大了。
卫微言又踢了他一脚,满不在乎的:“你和你的同伙,以后再去骚扰年小明,可就不是你一个人全身溃烂而死了,你们的家人也会遭受同等的待遇。你好自为之吧!”
惊惶万状的歹徒哪里发得出半点声音来?
他拍拍手,上了车,一踩油门,几乎从歹徒身边擦身而过。
车子开出去老远,他才将随手将那个小针管扔在旁边的椅子上。
针管里,其实只是一点点普通的生理盐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