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年子惊觉自己发财了。
走到小院门口,看到一个大大的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一层厚厚的塑料泡沫,撕开泡沫,还有一层厚包装膜,撕开包装膜——一个小盒子露出来。
这俄罗斯套娃似的操作,简直快把年子给惹毛了。
她揭开小盒子,看到一枚戒指——货真价实的戒指。
但是,是自制的。
一层金属铁环,环着一个大拇指那么大的黄色宝石。旁边,还有几个小一点的黄蓝宝石。
宝石下面,还有一层塑料布。
揭开,躺着一张卡。
年子拿起盒子,想也不想,直接去骂癞蛤蟆了。
“喂,你又送几个破玩意来是什么意思?”
“咦,不是小姐你哭着喊着求我再送几个吗?你说,要是我不多送几个当保管费,你就不要那两个大的了……”
“小姐,我暂时没有大宝石了,就这几个小玩意凑合着吧……”
年子:“……”
他又发来一遍网银的账户和密码。
“喂,癞蛤蟆,你什么意思?你还真的要付分手费了?我告诉你,若是分手费的话,你这太少了点……我看不上!”
“你都不查一下账户,你怎么知道太少了?”
年子:“……”
“小姐,说点正经的事情,我明天要外出了,可能这一次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她立即问:“去哪里?”
“国外走一圈。”
她忽然想起云未寒的话,本想问一句:“你和你那个什么女助理一起去吗?”
可是,竟然没有问。
不知怎地,不想问,又愤愤地。
只翻出云未寒发来的几张图片,反复地看,但见图片上,卫微言和女助理谈笑风生——竟然越看越生气,越看越觉得他俩暧昧有鬼。
这弱智,不是一直面瘫吗?
怎么在别的女人面前笑得那么开心?
现在,还要和这个女人一起出去?
他们去干嘛?旅行?公干?或者,真的是要一起出国工作,长期定居,然后,再也不回来了?
妒忌,竟然如毒蛇一般,嘶嘶地窜上来。
可是,明明自己早已跟他分手了啊——而且是自己主动坚决地要分的,直到现在,也没有想要和他复合。
年子扔了手机,不搭理他了。
要滚就滚,谁稀罕你吗?
又伤心,又沮丧,躺在懒人沙发上,竟然昏昏欲睡。
直到金毛大王汪的一声。
她坐起来,揉揉眼睛,看着小院门口。
她走过去,开门,后退一步,诧异地看着他。
他居然有点脸红,因为,他手里抱着一束花。
简直是生平第一次。
神奇的是,这不是什么红花百合——居然是一束绿色的鲜花。
年子平常很少见到绿色的花朵,但仓促之下也来不及细看。
他先环顾四周,低声道:“你爸妈不在家吧?那啥……我想,这时候他们可能也不在家……”
他分明是专门挑选上班时间,就怕遇到二老。
毕竟,那事情发生之后,他很清楚,那二老已经不那么欢迎自己了。
他把花递过来:“给你……”
年子不接,再次后退几步。
有点儿手足无措。
也不知怎地,在网上对骂时,切换自如,游刃有余,真的面对面了,反而尴尬万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这厮破天荒地送花,所为何来?
二人就那么相对沉默。
气氛很尴尬。
“年子……这花……”
“不要。”
“我向你赔罪……”
“不用!”
卫微言只好走过来,把花放在茶几上。
年子终于把这束花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看,又哭笑不得。
这哪里是一束花啊,分明是一束“花菜”——一朵一朵的西兰花被巧妙地组合在一起,成了一大束“鲜花”——
我去,难怪第一眼就在诧异这绿色的花哪来的——原来居然是花菜。
卫微言随着她的目光,好像也有点紧张:“那啥……你觉得这花好看吗?”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