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着门,忽然很紧张。
她试图让自己镇定,可说出的话却是结结巴巴:“林教头……你,你到底想干嘛……你不能乱来……”
他的笑容更奇怪了。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年子已经没有任何别的退路了。
她只是暗运一口气,做好了搏击的准备。
可不知怎地,手脚却一阵一阵地酸软,就像吓破胆的人。
毕竟,她从未见过云未寒这一面,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他真的敢这样。
“年姑娘……”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一点也不像是有什么“脑瘤”的样子,他建状如牛。
他呼吸之间,酒味更浓,双眼也是一片血红。就像抓住了一头觊觎已久的猎物——为了这事儿,他已经忍了很久很久。
忍无可忍了。
现在,岂能再次放弃?
煮熟的鸭子,怎么可能再让她飞了?
要不然,这么久的时间成本,精力成本,怎么算?
此刻,他甚至真的忘记了主要目的——只是彻彻底底被本能所控制了。
他大手伸出,“抓住”她的胳膊变成了环抱的姿势,死死搂住她,就如给她加了一条长长的枷锁。
彻底套牢。
其实,他不但是个很健壮的男人,而且是个常年健身的男人。
基于他父亲的可怕教训,他甚至在私生活上也颇为检点。
他从来不敢随意找个女人就乱来一气。
因为憋了很久,所以,一旦冲动上来,就更是一分钟也忍不下去了。
地下,是光可鉴人的地板。
地板上,有一层柔软的雪白地毯。
他拉着她,倒在地毯上面。
他呼吸粗重,浑身的热量嗖嗖往上窜,满脑子都在叫嚣:不生米煮成熟饭,这女人永远也不会就范……
年子很恐惧。
这天下男人都一样。
一旦J虫上脑,就跟畜生一般。所有的骄傲,清高,统统都会被抛到九霄云外……自己根本不该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可是,悔之晚矣!
可是,她岂能甘于受辱?
被下药,被图财害命。
真正是一败涂地。
她急于找到一条生路。
她拼命推搡他。
可是,力气竟然不敌。
以前,经常捉弄他,只是因为他刻意“宽容”、刻意装出“豁达”……一旦他真的发起狠来,她便再也不是对手。
他喘着粗气:“今天就算我们结婚之喜好了……年姑娘,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
我都愿意娶你了,当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谁管你愿不愿意呢!
“放开我,云未寒,你不能这么不要脸……”
“呵呵,我不要脸?你终究还是不爱我,是不是?若是卫微言,你就巴不得了,是不是?”
是。
是卫微言我当然巴不得。
可是,你不是卫微言。
卫微言,也不可能像你这么不要脸。
他居然笑起来。
年子但见这狰狞笑容,更是心寒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