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谨知道母亲想问什么，没卖关子，很快又开了口：“我小叔叔说，只有这一次。”

“只有这一次？”陆燕归不敢置信，她错愕了良久，才抖着声音又问：“你小叔叔真这么说的？你小叔叔他不怨我吗？他……”

“我小叔叔很生气，他肯定会很生气啊，他把书房都砸了，他冲着我砸了好多好多东西，但是……没一样东西砸在我身上……”

听完韩知谨这些话，陆燕归什么懂了，她眼角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的落了下来：“是我错了，是我太不相信他们了，是我……是我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是我对不住她，对不住你小婶婶，我……”

“不是你对不起我小婶婶，是我们都对不起我小婶婶……”韩知谨抿了抿唇：“我小婶婶她不能怀孕，是被人下了药，不是她有问题……是因为我们韩家才这样的……”

陆燕归身子一颤，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险些没站稳，栽倒在地上。

她不知道，不知道这件事的，她只是以为她不能怀孕，天生如此，她……

韩知谨看着一直哭的母亲，往前踏了一步，然后摸出纸巾递给了母亲。

陆燕归哆嗦着指尖，接过纸巾去擦眼泪，没一会儿，纸巾就跟湿透了。

“好了，别哭了……”韩知谨伸出手轻轻地拍起了陆燕归的后背，等到陆燕归情绪稳定下来后，韩知谨才又出了声：“妈，以后不能这样，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