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对这个变化也始料未及。
霍嘉兰明明是证人,却也有了疑点。
金大状对这个变化非常满意,笑着对自己陪审团的人说:“……知道了吧?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想打赢这场官司,就是白日做梦。可别到时候白白将一个重大胜利拱手送给我们。”
白瑾宜在旁边却默不作声,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顾念之对法官的问题表示理解,又向法庭里所有旁听的相关人等微微欠身,开始解说其中的关系:“首先,各位想过没有?罗欣雪为什么要把一份出生证明放到银行的保险箱里?而这份出生证明又在她死后不见了?”
法庭里一片静默。
“顾律师,你连是谁的出生证明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服法官和我们大家,这份证明跟本案有关?”金大状不想被顾念之在法庭上带节奏,于是主动打击顾念之的气焰。
顾念之的脑子非常灵活,而且经常跟大家想的方向不一样,因为她最擅长逆向思维。
听了金大状的话,她立刻不以为然地说:“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查找罗欣雪的目的。她专门放在银行保险箱里的出生证明,按常理推断一定是跟她最亲密的人,或者干脆就是她自己的。但因为这份证明不翼而飞,我可以排除是罗欣雪自己的出生证明,毕竟她已经死了,那么她的出生无论如何曲折,都再无瓜葛,不值得别人出手在这份出生证明上做手脚。”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份出生证明是一个活着的人的出生证明。而这个活着的人不想别人看到,所以将这份出生证明‘消失’了。”顾念之径直看着霍嘉兰说出这番话,完全就是在明示这份出生证明一定跟霍嘉兰有关。
霍嘉兰脸色铁青,死死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你看我做什么?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份出生证明!”
“我没说跟你有关,我只是按照常理推断。”顾念之敲了敲电脑,大屏幕上又变换了一副图片。这时打出来的,是三张证件照,分别是霍冠元、霍嘉兰和罗欣雪。
这三张照片一打出来,大家顿时哗然。
因为照片上的霍嘉兰,跟她父亲母亲谁都不像。
“顾念之,你什么意思?!光凭这几张照片就要说我不是霍家人吗?”霍嘉兰羞恼不已,但是心里又紧张得不得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顾念之挑了挑眉,脸上已经隐隐露出笑意,“再说现在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单凭照片就判断血缘关系?如果需要查验血缘关系,直接查dna啊。又不是古代,非要用错漏百出的滴血认亲?”
法官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念之,“你是说……要查你证人霍嘉兰的dna?”
“对。”顾念之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又换了一批照片,“请法官大人允许我们查验霍嘉兰的dna。”
坐在被告席上的白瑾宜惊讶抬头,死死盯着霍嘉兰,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