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姜老爷子继续道：“柏安他毕竟是我们姜家的人，而且你叔叔对你也是不错，他现在在国外，等他回来你要如何向他交待？”

方知寒的目光瞥了一眼桌上那些证据：“自然是将一切拿给他看。”

姜老爷子：“再给柏安一次改正的机会吧，我相信这件事情之后，他一定会改正，不会再乱来了。”

方知寒往后靠在椅子上，嘴角微勾无不讽刺。

“您就别骗自己了，您从小看着他长大，他接下来会怎么样，你应该再清楚不过，我刚接手姜氏时，他借着姜氏做慈善实则骗钱，被您发现之后，您私下帮他填平数据，把这件事情给了结，可是他有悔改吗？还有之前很多次，哪一次不是您与叔叔帮他收拾烂摊子，他甚至想着让姜氏与安和保健公司合作，再到这一次，你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桔梗换成西洋参吗？”

姜老爷子一脸沧桑，“安和保健出了事，他最近也缺钱。”

再不争气也是自己的孙子，能保他当然要保。

方知寒冷道：“他缺钱的同时还在算计我，等这些掺了桔梗的西洋参用了之后，利用媒体来拆穿这件事，说我们以次充好，那个时候所有责任应该在谁身上，自然是我这个姜氏集团的负责人，您难道还没有明白吗，他是打算用损害公司的名义来对付我！”

姜老爷子闭上了眼睛。

布满皱纹的脸，全是深深的无奈。

“今天您看他有悔改吗？他在心底怨的大概是他运气不好，一般这样的人就像是赌徒，心里想的是下次会如何，”方知寒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戳在姜老爷子的心底。

他又道：“我的决定是让他离开姜氏，也离开京城，姜家养的起闲人，可以令他一生无悠，却养不起兴风作浪之人。”

又是一番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