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上的字迹是古莉金的没错,但是苗疆到底有什么急事,竟让她连一声招呼都不顾的打,就离开了?
罂粟拿着信去了院中,推了推仍旧躺在躺椅上的苏凝雪道,“古莉金回苗疆了。”
“怎么可能?”苏凝雪一下子坐起身来,从罂粟手中接过信纸看了起来,随即出声道,“这丫头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还以为她这几天净跟老伍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呢!”
“还乱说?”罂粟有些担心的道,“她也不知道已经走了几天,咱们竟是没有一个人发现。”
“估计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大嫂,你不用打心她。”苏凝雪道,“古莉金可是苗疆圣女,那地位在苗疆比苗王还高呢,何况她还有那么厉害的圣物在手,誰敢欺负她呀,不被她欺负都是好的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罂粟觉得还是得问一问老伍,古莉金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苗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见罂粟依旧眉头不展,苏凝雪出声道,“古莉金既然没有在信上写明是什么事情,那肯定就是不想咱们知道呗,咱们跟苗疆虽然和亲成了盟国,但是她到底不是咱们大庆人,朋友归朋友,一码归一码,人家的国事肯定不想咱们知道。”
这么想想,苏凝雪说的也有道理,罂粟主要担心的是古莉金当初是偷偷跟着苏焱来到大庆的,回去会受什么惩罚也说不定,但是苗疆那边圣教的地位凌驾于皇权至上,何况现在圣教只有古莉金这么一个圣女,圣教之内应该是古莉金的身份最尊贵,应该不会被什么人为难。
少了古莉金后的生活与之前并无太大区别,时间就这么不咸不淡的流逝着,一转眼便到了沈家人和王霸离开西北的日子。
罂粟亲自去渡口送他们离开,而这一日苏焱与细封或人也再一次交手,在衡州城外兵马相见。
苏凝雪最终也没能跟着王霸他们一同离开西北,去往京城,生怕她会偷偷溜出去跟着走,苏焱还专门派了两个人盯着她,苏凝雪赌气将自己给关在了房间里,绝食来抗议。
罂粟劝了几次,她也没有听进心里,苏老夫人说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让罂粟别再搭理她,等饿了,自然就会去吃饭了。
这一仗结束得倒是快,约莫两个时辰,城里就有人喊着西北军打败了羌人,收回了邺城,不仅如此,那羌人头头细封或人,又再一次的跟苏焱签订了求和协议。
据说苏焱在战败羌人后,曾说了这样一番话,“若是羌人不求和,不答应止兵戈十年,他便率着西北军打出邺城,将整个羌人部落彻底打下来,若是羌人再敢在边境滋事骚扰邺城边境大庆百姓生活,他会带着西北军搅得羌人也无法生活安宁。”
这个好消息一传过来,城里的百姓和难民们全都情绪高涨,终于安下了心,这下所有因为战乱背井离乡的人都可以回家了。
消息口口相传,不到一天时间,就连一些逃亡关内人都知道了,一些人已经踏上了归途,另外一些人也在收拾行李,准备返家。
邺城的百姓最是高兴,但是羌人占据城池后,放火烧了不少百姓的房屋,城里所有的东西,甚至就连地里尚未长成的庄稼也被都洗劫一空,本来因为终于可以有家可归的百姓,在看到家徒四壁,一片荒芜的景象时,还是忍不住落下辛酸的泪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