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到什么,绝对不允许干扰我们的作战!”
说话的时候,金涛着眼前的女人。他并不担心白宜君会有什么举动,但他担心的是夏琳罗这个女医生。他可是知道,这些洋鬼子医生,常常把她们自己当成天使。
但在这有如地狱一样的南京城里,并不是一个天使该来的地方,这里也没有什么天使的位置。这里只有一个民族的战争受难者的嚎哭,与这个城市里最后的勇士,向一只完全由野兽组成的军队发出最强烈呐喊的战斗。
夏琳罗着金涛,战斗还没有开始,她已经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变成了一个狡猾、狠辣以捕猎为目标的凶兽。脸上是一些锅底灰与油脂调合的涂料,瞧在那张脸涂的,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被利爪抓过一样,一道白一道黑。
抬目四望就会发现,不但是他也包括了他所有的手下。身上穿着那怪异的,做工粗糙的“蚩尤战甲”。背上的绿帆布口袋里,居然会有一个暖水袋。每个战斗小组的组长,耳朵上全都扣着耳挂式耳机而且只扣一只耳朵。
头上的日本式头盔,上面带了一些用土色的布制作的盔套。所有的人都与金涛一样,用那黑色的油脂涂花了脸。夏琳罗不知道这样隐蔽的效果怎么样,她只是知道在夜间猛然一间,肯定会把人吓一大跳。
“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兄弟,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鬼子,兄弟们我们是谁!”
“我们是蚩尤军!”
“我们该如何做?”
“像鬼魂那样,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形!”
“我们的座右铭是什么!”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行动!”
金涛一声令下,手下的士兵们齐声回答一句。
“我以我血敬蚩尤!”
没什么豪言壮语的战斗动员,所有蚩尤军的士兵都明白,离开基地进行的就是如果不能成功,就必死的战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从加入蚩尤军那一天,他们就只能把自己当成死人。
“等等……等等……长官,请等等!”
正准备行动的时候,那个真正的“日本鬼子”高树穿着一身鬼子军官的军服来到金涛的身边。他的身上没有什么武器,倒是拖着个指挥刀,背着个装着南部手枪的空枪套。
这样的连自杀都成问题的破手枪,金涛是不上眼的,自然也不会为它配备什么消声器。或者说这个时代的轻武器,金涛都不大得上眼。真正让他评价一下,这时代的轻武器与未来轻武器的差距,那就大的几乎无法弥补。
当然,这个时代还有几种不错的,有着极强生命力的轻武器。
又比如说德国的mg42机枪,比如说美国的毫米重机枪,m9a手枪,m伽兰德改进的m4突击步枪。虽然最后一种不过是狙击枪,但同样证明了那种武器的强大生命力。
它们在金涛的时代里,还可以成为制式装备。至于其他武器,说的再好,多数连其改进型都已经被淘汰掉了。
金涛皱眉着高树,他不喜欢汉奸。无论在未来做多少事情来弥补曾经的过错,汉奸依然是汉奸,在民族国家最危难的时候,出卖了所有人的利益。
对于能悔过的,当然给矛悔过的机会,至于其他的汉奸就全都一个不留的杀了。无论0万、00万还是更多,如果他们不想悔过,并用实际的行动来弥补民族、国家的损失,那么他们就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必要。
面对金涛堪称严厉的目光,高树低下头。他知道金涛不起他,尤其这位长官目光里的蔑视,常常让人感觉无地自容。低下头的高树却依然咬紧牙,他知道这是自己“赎罪”的机会。
“长官,我知道在您要去的那个仓库里,有一部汽车而且那里还有电台!而且对于那里我非常熟悉,您该记得我曾经是那里的辎重小队。”
“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