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玄及众人退下后,黄婉推着黄叙出来。
黄叙眼神兴奋,迫不及待的说道:“张太守,您当真是神了。韩玄可是长沙郡的太守,他气势汹汹杀来,到您的面前,却是连刀兵都不敢妄动,一番折腾后,只能灰溜溜的铩羽而归。”
张绣笑道:“韩玄,不足为惧。”话锋一转,他看向黄忠,问道:“汉升,临湘县的事情已经处置妥当,你什么时候随我北上。”
黄忠想了想,回答道:“主公,恐怕得明日一早才能启程。”
张绣不多问,道:“没问题。”
黄忠解释道:“卑职家中,一贫如洗,倒没什么收拾的。可是这些年在临湘县,家中困难的时候,蒙军中的故旧朋友救助,才能熬过开。如今要离开临湘县,卑职得前往告知一声,不能一声不吭就走了。”
张绣道:“拜访是应该的,我们也不赶时间,就明日一早启程。”
黄忠道:“谢主公!”
张绣道:“邓展!”
“卑职在!”
邓展自门口大步进入,在张绣的面前站定。他此前一直藏在院子外面,只是韩玄以及麾下的士兵,都没有发现邓展的存在。如果韩玄真要命令士兵围攻张绣,邓展会以迅雷之势,先一步潜入院子,拿下韩玄。
这是邓展身为刺客的觉悟。
擒贼先擒王。
张绣道:“拿十两黄金来,交给黄忠。”
“喏!”
邓展走出院子,来到骑乘的战马旁边,自背囊中拿出十两黄金。他拿着金子进入院中,便伸出双手,准备把黄金交给黄忠。
张绣南下,准备了钱财。
毕竟招揽人要钱,而且一路南下,没钱也不方便。
十两黄金,小数而已。
黄忠连忙摇头道:“卑职不需要黄金,拿来也没用。叙儿北上育阳县,能得到张仲景的诊治,已经是主公的恩赐,是滔天的大恩,我岂能再要主公的钱。”
张绣轻笑道:“这十两黄金,不是给你的,是让你拿去报答恩情的。我这个人,一向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欠下的人情,自当报答。既然是去辞行,就多备些礼物上门。”
黄忠闻言顿时沉默,片刻后,他有了决定,郑重接过十两黄金,道:“谢主公!”
十两黄金,对张绣是九牛一毛,可对黄忠来说,却不是小数目。不过用来偿还黄忠欠下的恩情,却也足够了。
张绣道:“你忙去吧,今天,我就在这里住下。”
“喏!”
黄忠收起钱财,又回到屋子中更换了一件最好的衣衫,就快速出门去了。
黄叙却是兴致勃勃的,好奇道:“张太守杀匈奴,大快人心。您能够说说,杀匈奴的事情吗?我只是道听途书,不知道战场上具体的情况。”
“没问题!”
张绣笑着就回答。
反正他也是闲着无聊,没有事情做。
在张绣给黄叙讲述和匈奴对战的时候,韩玄带着人回到了太守府。韩玄没去管魏文和方钰,这两人是咎由自取,但他却不能不管韩虎。
这是老韩家唯一的命根。
万一韩虎有个三长两短,老韩家的根子就断了。
韩玄喊来了府上的医师,让医师替韩虎包扎诊治。医师替韩虎诊脉后,又查看了韩虎的脸,以及屁股上的伤,皱起了眉头。
韩玄紧张道:“情况如何?”
医师道:“不容乐观!”
韩玄道:“到底怎么样?”
医师解释道:“回禀太守,韩虎公子的伤很重。好在脸上的伤,只是外力所致,虽说浮肿了,但用药后,几天后能恢复。”
“关键是,屁股上是伤上加伤,不仅伤及肌肤,还伤到了筋骨。”
“没有个三五个月,是无法完全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