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说:“你怎么会满意,要是你满意的话,现在和你结婚的人,根本不会是我。”
我也没有看他脸色,而是从沙发上起身找到自己的包和手机,然后便朝着门那端走,陈青川扣住我的手问:“去哪里。”
我说:“去透口气。”
他皱眉说:“很晚了。”
我说:“不用你管。”我挣扎了两下,没挣扎的开,便干脆将陈青川往后用力一推,他没料到,被我推得连连往后退。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抱着包捏着手机便朝楼下跑了去。
阿姨正在客厅收拾,一瞧见我如此,便大喊:“小姐!您去哪儿!”
我没理会,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陈青川没有跟出来,只听见阿姨还在我身后大喊着。
等我喘着气跑到大街上后,我茫然在大街上乱走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从那间屋子逃跑出来,只觉得自己需要透气,不想再看见陈青川那张脸。
走着走着,我有些累了,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后,我拿出手机给陈丽娜打了通电话。
她还没睡,一听让我让她来接我,她当即惊讶问:“这个时候你不是正在家吗?”
我说:“我在圣和公园这,你来接我吧,我今晚在你家住。”
我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强忍住眼泪,抬头看向天空,上面没一颗星星。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三年前我跪在陈青川面前,求他别答应我爸和我结婚时的画面,我求了他整整一晚上,当时他就站在我面前,望着我良久,说了一句让我至今都无法忘记的话,他说:“陆明就那么好吗。”
那时,我哭着同他说:“对,这一辈子我只跟他。”
陈青川笑了,笑里却带着刺骨的凉,他说:“我们拭目以待。”
是的,当时他和我结婚,就是带着报复我跟陆明的目的,一句拭目以待将我和陆明彻底推入谷底,走向结束。
后来便是劳燕分飞,到如今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其实陈青川并不爱我,他会答应我爸和我结婚,当初为的,不过就是让我跟陆明万劫不复,来报复我们曾经对他的欺负,冷漠,耻笑。
我怎么能够忘记这点,现在应该是他最痛快的时候,他怎会放过这个凌迟我的机会。
亲眼看着曾经最爱的男人结婚,拥着别的女人进同房,多么残忍又痛快的虐待,他陈青川打的就是这样的注意吧。
我身上的衣服穿得并不够多,所以才在圣和公园坐半个小时,便已经冷得全身颤抖,好在陈丽娜的速度够快,四十分钟后,她在圣和公园找到了我。
见我冷得缩在那,便立马跑了过来,抓住我肩膀问:“开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我抬眸看向她,冷的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还是勉强让自己吐字清晰,我说:“我跟陈青川吵架了。”
她大约也料到了这点,不然我怎么会大晚上一个人待在这。
她说:“走,我们先上车,我带你去我家。”
我腿都是僵硬的,只能由她扶着,她带着我上了车后,我才觉得冻结的血液活跃了些,陈丽娜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
我哆嗦着手接过,然后喝了一口。
陈丽娜见我脸都是白的,她说:“你也真是,离家出走,你怎么说也多穿件衣服啊。”
我说:“临时起意。”
我不想同她说这方面的事情,只是朝她摇了摇头。
陈丽娜见我如此,也不好再追问,便从车里翻出一条毛巾让我裹住,当她感觉我渐渐缓过来后,便说:“行了,先别想这么多了,先到我家住一晚上再说。”
等我们到达陈丽娜家后,他哥正在客厅打电话喝咖啡,陈丽娜一瞧见陈阖,当即便大喊:“哥!”
陈阖听到陈丽娜的叫喊声,便回头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他一见到我,立马挂断手上的电话,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说:“青川刚给我打了电话,问你人在没在我们这。”
陈丽娜气愤的说:“那你告诉她开颜在我们这里了吗?”
陈阖说:“能不说吗?大晚上一个人跑出去,多让人担心。”
陈丽娜更加气愤了,她说:“哥!陈青川欺负我家开颜!”
陈阖一巴掌呼在陈丽娜脑袋上,瞪她说:“你给我闭嘴。”然后也不再看她,而是对家里的保姆说:“钱姐,去将客房收拾出来,然后再找床厚的点毯子。”
保姆听见陈阖如此吩咐,当即便应声朝着楼上走去。
我没想到陈阖在家,便对陈阖满是抱歉的说了句:“陈阖哥,打扰你们了。”
陈阖笑着说:“什么打扰不打扰,我可是看着你和我家丽娜长大的。”他伸手在我脑袋上揉了两下说:“行吧,先去楼上休息会,我让阿姨给你们煮些姜茶。”
我说了句:“谢谢。”陈丽娜这才扶着我,朝楼上走去。
陈阖在那看了我们一眼,便又去一旁打电话,大约是给陈青川打的,我和陈丽娜都发现了这点,陈丽娜在我耳边偷偷咬着耳朵说:“我哥和陈青川关系有多铁你是知道的,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我家了,咱们找个酒店住,让他陈青川急上一整晚。”
我说:“他不会急的。”
陈丽娜还想说什么,她家的保姆便从房间出来了,同她说床已经铺好了,不过陈丽娜并没有带我去客房,而是对阿姨说:“她今晚跟我睡,等会端些姜茶上来,其余的不用管我们。”
保姆回了句:“好的,小姐。”
陈丽娜才带着我去她房间。
之后我在她屋内泡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了身干净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