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就告诉我,我应该干点啥。”罗汉直截了当的开口。
“对,东哥,你就说让我们干啥吧。”刘悦等人也纷纷应和。
“唉……现在天驰这一不在,我连个能把逼装出去的机会都没了。”杨东看着身前有点犯虎的四个人,有些落寞的继续道:“吕建伟在X岗的这批树,跟外地运来的不同,他如果想把树通过短途运输送到酒店这边,随随便便就能找到运输车,咱们根本拦不住。”
“哎,东哥,刚才你不是还说,咱们必须得把这批树拦住吗,这咋又拦不住了呢?”刘悦梗着脖子犟了一句。
“这批树,咱们想拦,肯定是拦不住了,所以只能把它毁了。”杨东皱眉想了一下,看着刘悦:“今天晚上,你带着小傲和豆豆,再辛苦一趟,去买点高浓度的醋酸,然后到X岗工地,帮吕建伟浇浇树。”
“你让我买酸醋,我能买回来,但你说的醋酸,是个啥东西?”
“醋酸倒在树根上,能把树烧死,一会你给天驰开药的时候,多给医生塞二百块钱,让他一起开在药品单子里,这东西,医院药局就有卖的。”
“行!”
“高浓度醋酸有腐蚀性,动手之前,记得买几副橡胶手套。”
“放心吧,我在老家的时候,给庄稼喷过农药,属于职业选手!”刘悦呲牙一笑,随后叫着张傲和黄豆豆,三人一起向手术室那边走去。
……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经过微创手术,已经矫正了鼻梁骨的林天驰,刚一睁开眼睛,便开始忍痛不断拨打起了电话。
“咣当!”
单人病房的门被推开后,杨东拎着早餐进门,看见林天驰忙碌的样子,不禁一笑,将插好吸管的豆浆递了过去:“挺敬业啊,都这样了,还忙呢?”
“咱们昨天停了吕建伟的工地,现在正处于关键点上,我不忙不行啊。”林天驰有些无奈的回应完杨东的话,接过吸管嘬了一口:“哎,我刚接到消息,听说老吕那边,已经把酒店工地的器械,和准备好的工程防护网什么的,全给撤走了,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故弄玄虚呗。”杨东坐在床边,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现在老吕的树运不进来,只能在内部消耗,他想让咱们放松警惕,然后偷着把其他工地的树调过来,先缓解一下燃眉之急。”
“不行,咱们必须得拦他!”林天驰听见这话,顿时有些着急:“如果酒店工地那边有树运过去,老吕跟酒店管理方的关系,肯定会缓和!”
“放心吧,我都处理完了,这几天,你就管养伤,不用操心别的。”杨东咧嘴一笑,打断了话题。
……
当晚,凌晨一点。
吕建伟坐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正在跟老黄通着电话:“酒店那边,咋样了?”
“放心吧,我已经让人确认过了,杨东的人,没在工地附近盯着。”正在开车赶往X岗工地的老黄,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双手稳稳地把着方向盘:“运树的车队,还有高价雇佣的临时施工队,我都已经找好了,一会在X岗拉完树,我连夜就会把它们栽倒酒店工地里,明天一早你过来,肯定绿树成荫。”
“老黄,今天晚上,你辛苦点,无比得把事做平稳,只要这批树栽进地里,让酒店那边对咱们放心,接下来咱们就有大批的渠道,可以把后续的树木运进来,到时候杨东这个局,自然也就破了。”吕建伟声音沉稳的叮嘱了一句。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今晚我不睡了,有情况,你随时跟我电话联系!”
“妥!”
“嘟…嘟……”
吕建伟挂断老黄的电话之后,起身走到旁边的荧光鱼缸前,在喂食桶中用漏网捞出几条泥鳅,举到了鱼缸上方,手腕倾斜。
“刷!”
鱼缸内,本来慵懒游弋的几条金龙鱼,在泥鳅掉进水里的一瞬间,便杀性大起,开始左突右进的吞食,吕建伟看着鱼缸内不断绽出的血花,得意一笑:“跟我斗,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