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会非常高兴,让对手以为他的牌很好,被迫放弃不跟,结果他却沾沾自喜地给对方看他一把胡烂底牌。
可有时候,这家伙的牌好表情也高兴,有时候伤心的确是牌不好,让人难以捉摸他到底哪个情绪是真哪个是假。
就是这样的一个强劲对手,让芊默意识到她的专业并不是万能的。
“多多,你能复制他的情绪吗?”芊默问多多。
多多也是看了很多遍了,如果是普通对手,她一定能复制下来。
但这个不是普通对手,多多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得。
复制不了,这个人跟芊默小黑一样,都是多多控制不了的性格。
没有人能读到那抠脚男人背后的心思,这让明天的比赛结果变得扑朔迷离。
不过唯一让芊默欣慰的是,她和多多加在一起都读不到对方的情绪,对方想要读到小黑的情绪也不是多容易的事儿。
于昶默可以做到顶级面瘫——然而人家自己并不觉得他那叫面瘫,只是家里有陈萌这种专门读人心的强大存在,几个孩子都练出来了。
这边读不到对方的心,对方也读不到小黑的心,看起来明天要硬杠了。
这一晚芊默睡得并不踏实,她又做了那天在飞机上做得那个梦。
这次梦境比上次还要清晰。
她跟一个实力很强的人谈判,那人也是个面瘫,芊默读不到他的心。
俩人为了百分之五的利润争执不下,在谈判桌上相互僵持,那场刺激的谈判从早晨开始一直到下午,期间双方还停下共进午餐。
芊默最后还是赢了,赢得关键就在那顿午餐上。
醒来已经是天亮了。
芊默身边已经没了温度,于昶默留了纸条给她。
说麻油的父亲清醒了,麻油想要去看看父亲,于昶默算了下时间,距离他比赛还有一段时间,算起来也是够的。
有些话于昶默需要当面跟麦大聪说,他这次来也是带了麦大聪亲妹妹的一些嘱托,需要当面沟通。
小黑人不在,芊默起来后便约了多多吃早餐,俩人吃完又上楼到空中泳池游了一会泳。
多多也是这时才知道麻油的身份的,直咋舌。
“所以,我是咱们寝室唯一的穷人?”
多多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泪,可怜的她弱小无助又可怜,没爹没妈只有帝都两套房子和六位数微薄的存款...
“我也是无产阶级。”
多多嫌弃芊默,一脚给她踹水里。
“你无产个屁!这么大的赌场都是你男人家的,你好意思哭穷吗?”
在这的几天让多多见识到什么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纸醉金迷的温柔乡,怪不得那么多人来了这流连忘返,被这繁华勾走了理智,为了以小博大不惜倾家荡产去赌,只为留住眼前的一片繁华,却不知,久赌必输,没有人可以成为永远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