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叫——”
叫什么,诺诺已经不在乎了。
在她的回忆里,只有郝剑是有颜色的,男孩是灰白的。
回忆被现实的嘈杂打碎。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做这种残忍的事儿!”
“猫猫这么可爱,你怎么能虐猫啊!”
宁久被这些妈妈大婶儿围着,一个头俩大。
“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并没有虐猫。”他的声音很温和,瞬间被淹没在群情激愤的大嗓门里。
“还敢胡说八道,没有虐猫为什么我看到你鬼鬼祟祟地抱着纸箱子放在电线杆边上?就是你!大家打啊,替那些被虐的猫猫报仇!”
志愿者大多数是女性,从二十到五十都有,有的拎着扫帚有的抄着木棍,还有个拿着板砖...
芊默一看要出事儿,赶紧上前拦着。
“大家先冷静下,查清楚再揍也来得及。”
男人点头如捣蒜,表现的十分迫不及待。
第一个发现男人的是个大婶儿,大婶儿注意到这男人把车停在路边,然后鬼鬼祟祟地抱着个箱子下来,大婶马上提高警惕,想到了这段时间屡禁不止的虐猫事件,一路跟踪宁久,终于把他堵在了酒吧门口,一声令下,志愿者四面八方地赶过来。
“报警可以吗?”宁久对芊默说道,他的手机被人抢了,导致想要联系家人过来处理都不行。
“不能报警!揍完了再说!替猫猫报仇!”志愿者们情绪激动,都憋着气要揍。
宁久双手抱头,一副很怂的样子。
芊默打量宁久片刻。
这男人丰神俊朗,看着三十左右,带了副眼镜,身高184左右,一身价值不菲的休闲装,手表是百达翡丽的,鞋是手工定制,一身加起来过六位数。
再看男人身后的车,跟芊默的车标有点像,上面都是疯马,男人开的是法拉利。
长得和装备都不错,可这种被大妈围攻后抱头躲揍的样子,未免太弱不禁风了些。
“不用问了,他不是——”芊默的话还没说完,跟她一起来的大娘没控制住,一扫帚下来,直接打在男人的胳膊上,其他几个大妈有样学样,拳打脚踢。
诺诺就坐在车上看着,这小子跟他小时候一样,走哪儿都不招人待见。
她还记得,这货到岛上第一件事就是偷她爸的玫瑰园里的五彩玫瑰,被父亲的机关先电击再倒吊,长了个冷酷无情的脸,做得全是倒霉蛋逗比的事儿。
不得不说,这货倒霉后的表情,跟小时候都一样,抱着头嗷嗷叫的样子,给诺诺留下深刻印象,叫什么来着...
诺诺记得,当初还是她跟郝剑俩人一起放下的他。
此情此景,多么的相似。
“大家冷静下,凶手不是他。”芊默好不容易才制止群情激愤的大妈们。
“有什么证据?我看到他抱着箱子了!”第一个发现的目击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