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见状放下手机,十分满意的对正大光明旁观的二爷说道,“你看咱们家小默默,这领悟能力多强,我只说的膏药很好用,她便什么都明白了,真不愧是我挑中的徒弟。”
满意啊,太满意了。
二爷一眯眼,不爽的看到他的女人对“别人”有那么高的评价,芊默这个名字在陈萌嘴里出现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高到二爷十分不满。
那一个物理学科学家,二爷最不缺乏的便是统计能力,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芊默这个名字在过去的半个小时内在夫人的嘴里,出现了34次。
“不过默默这个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对待感情上略有所迟钝,那么复杂的碟仙案她都能破出来,怎么连自己枕边人的心思都猜不透?咱们家小黑犬哪里是因为被别人诬告而生气,那分明是因为破案占据了芊默大部分时间,耽误了他这样那样的,也就是俗称的,那啥不满吧?”
陈萌说着说着乐了,儿子跟芊默简直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这一对活宝到底是怎么样凑在一起的?
芊默满脑子都是破案,小黑满脑子是如何推导破案的女人,两人的脑电波从来都没有对在一起过,竟然过得如此和谐,只能说爱情实在是太伟大了。
“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怪儿子那啥不满,男人憋久了也不行,你儿子这也太小气了,人家不过是打断了他跟芊默的相处时间,他便处心积虑的要报复人家。”陈萌这句话说完就觉得屋内的空气仿佛降低了几度。
却见二爷意味深长的盯着桌子上那盒膏药,幽幽的对陈萌说的,“36次。”
驴唇不对马嘴,陈萌完全不懂疑惑地看向二爷。
“在刚刚的半小时里,芊默,这个名字你提了36次,以及,膏药既然如此好用,夫人的柔韧度又不是很好,不妨我们先体验下这膏药的药效。”
要不说人家怎么是高冷科学家呢,这种不要脸的话题硬是说得正气凛然,顺势就把人推到边上的沙发上,然后...
陈萌欲哭无泪,好吧,她终于知道儿子那么不要脸,且小心眼儿像谁了,遗传基因什么的,果然是很强大。
芊默是不知道师傅为了指点自己迷津,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她握着手机,脸色微红,心不在焉,时不时的还要看看正在开车的小黑。
眼角的余光还能看到坐在后座的那姐们,那大姐一脸担忧,忧心忡忡,满脑子想的都是:亲爹得罪了微服私访隐姓埋名的默少,我该怎么办...
芊默不由得心疼起这大姐来,有心想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跟人家大姐说,你想的那些都不会发生,我男人就是...
额,试探床垫是否够软、膏药是否好用?
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毕竟能够黑着脸,一身杀气的,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对人家老头出手的男人,世间少有啊.
事情的真相就是默少不爽自己跟媳妇儿的温馨时间被打断,又觉得媳妇儿打怪升级的速度太慢,自己撸着袖子上了...
一行人到了医院,小黑黑着脸,已经知道真相的芊默假装严肃,唯有跟着那大姐是真担心,一路小碎步跟着芊默俩人进了病房,老爷子正躺在床上,在他强烈的要求下,医生给他输了一瓶氯化钠。
没有任何药效,就是单纯的补水,遇到这种戏精老头,医院也得罪不起。
老头正磨叽自己的大儿子要求请律师告小黑,却见小黑领的芊默进来了,老爷子虎躯一震,下意识的掏兜,却发现它用来制造白沫的药片不见了。
尽管如此,却依然挡不住一个老戏精用生命在演戏,只见那老头把点滴从手上拔了下来,捂着心口躺在床上就抽搐指着小黑叫道。
“快把这个害人精整走,我要告诉他倾家荡产!他弄坏了我的花坏了我的风水给我招来厄运,今天必须要给我个说法,他要是不给我说法,我就死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