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发现芊默的眼睛好了。
陈萌惊喜,还不待她拉住芊默的手,一道身影嗖地窜过来,硬生生把亲妈挤到一边,抱着芊默惊喜。
“乖乖,你可以看到了?”
芊默点头。
她听到小黑叫声后就睁眼了。
那时她以为小黑遇到了危险,一着急就可以看到了。
小黑是那么沉稳的男人,从没见过他失态,能够让他惊呼肯定是大事儿,可谁能想到这大事儿就是...
她用牛排扣了二爷一脑袋?
“太好了。”小黑不顾亲妈还在,抱着芊默转了两圈。
然后就被亲妈嫌弃地踢出去做饭了。
芊默对陈萌把自己失明又看到的经历讲一遍,陈萌的眉头越来越紧。
“听起来,你这是自我暗示引起的,跟癔症失明还不一样。”
结论跟倩总是一样的,芊默愧疚。
“师傅,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
“只是怕我担心是吗?”
陈萌拍了拍她的手,芊默内疚低头。
她们这行有不成文的行规,尽量不要给亲人看诊。
她和师傅的感情太好了,师傅很难客观地给她治疗,在治疗过程里又会融入太多主观意识,到头来治不了还跟着着急。
懂得孩子的这份孝心,但陈萌依然不满。
“就算怕我着急,也要跟我说啊,都是一家人,有问题自然要一起承担,你这样扛着,让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你生病的消息,你知道我多自责吗?”
一想到这两天,芊默是在黑暗中无助度过,陈萌心都拧了。
她家的小孩多骄傲啊,哪儿能受的了这个。
“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您别担心我了,我觉得你去看看师公比较好,他会不会脑震荡啊...”
芊默看着地上的碎片,想着她用盘子砸未来公公的那一幕,心里都是各种雷。
“你坐着别动,我来扫——不用担心你师公,他那脑壳硬着呢,当初我拿石头糊他脑袋,他人都趴下了,可一点事儿都没有啊,你看,几十年过去了,依然各种搞科研,还得诺贝尔奖...”
陈萌提起自己男人,那可是一脸骄傲。
聪明的人脑壳比较硬!
二爷冲了个澡,清爽地出现在门口,听着自己媳妇说起那段陈年往事,不由得眼睛一眯。
陈萌背对着门看不到,芊默看到了。
赶紧把话往回拽。
“师傅,您砸了我师公后,必然是十分内疚,心疼的不得了吧?”
“哈哈哈!那怎么可能?我当时砸了以后啊,各种舒畅,就好像是喝了五瓶北冰洋汽水,哎,我们那年代,那可是最好的汽水。”
一口气喝五瓶北冰洋,相当于现在去西餐厅说一句,来八二年的拉菲!
芊默突然很希望自己现在还是失明状态,这样,就可以不用看师公黑漆漆的脸色了。
“看来,这三十年来,你一直惦记那石头。”二爷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