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事,决胜的关键是粮草和战马还有气候,因而陆端首先要解决的是这三大难题。
朱氏听的糊里糊涂,见陆端起身,她倒是也知道这场谈话结束了,她也跟着起身向颜彦说道:“大郎媳妇,依我说,老爷后天一早就走了,不如你把大郎接回来一起回家住两天吧,老爷这一走,没有三五个月是回不来的。”
“今日有些晚了,明日我打发人去接他,我们明日晚上回去吃晚饭,后日一早送父亲。”颜彦回道。
“罢了,不必如此婆婆妈妈的,我最讨厌的就是送别了。”陆端摆手说道。
“话虽是如此,可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颜彦回道。
陆端听了心念一动,他是想到了陆呦,这个儿子和他的感情实在是太淡漠了,以致于现在想往一处凑都没法凑了。
说起来也怪他,对这个庶子,之前他委实没怎么关心过,非但如此,还嫌他丢了陆家脸,从不让他出来见客,这孩子能有今天,还真的说是老天的垂怜,让他碰上了一个好女人。
可说到好女人,陆端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个女孩子未嫁前都善良、识大体通情理,可一成亲,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怨妇和妒妇,甚至于毒妇,锱铢必较不说,甚至于还视别人的性命如草芥。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人前偏还要装作一副贤良淑德的大度样,可背着人,却又是满肚子的坏水,连最基本的幼吾幼人之幼都做不到。
想到这,陆端收住了往前迈的腿,“大郎媳妇,我想知道,你不愿意大郎纳妾,也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去做妾,你真就不怕世人的眼光,也不怕大郎为此休了你?”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颜彦愣怔了一下,这才回道:“不怕,因为我说出了每个女人的心声,和她们不同的是,我比她们要勇敢,也比她们有底气,失去我,绝对是夫君的损失,不是我。”
“这孩子,难道你祖母和你婶子没有教你女人七出之罪?”朱氏脸上有点小尴尬,假意问道。
“教了,以前我也认为是对的,可嫁给夫君之后,我不这么想了,可巧夫君也支持我这么做,他说不希望我以后也变成一个怨妇和妒妇。”颜彦的话成功地令朱氏脸上现出了羞恼之色。
见此,颜彦只得又搬出了和老太太的那番说辞,她不是针对朱氏,而是针对所有的女性。
“你的意思是如若大郎纳妾,你也不能免俗,也会变成一个怨妇和妒妇?”这才是陆端想要知道的。
“回父亲,我不是圣人,自然不能免俗。”颜彦回道。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陆端希望的,不过却令朱氏脸上和缓了些,可尽管如此,她也不赞成颜彦这番说辞,正待好好和颜彦掰扯掰扯时,陆端大步迈了出去,她瞅了一眼,只得转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