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不一样!”容畦把嫣然搂紧一些,嫣然也稍微有些喘:“天还亮着呢。再说,都老夫老妻了!”
“可我明日就要走了啊,再说,就是老夫老妻才不怕人说呢!”容畦只说得这么一句,背后就再听不到别的。嫣然把丈夫搂紧一些,说的是,老夫老妻才不怕人说呢,由他们去罢。
送走容畦,容家这边的招子还贴着,不过来的人渐渐少了,毕竟肚里有文才的,也就这么些。既然容家这边的试题古怪刁钻,那就往别处碰碰运气。
“哼,我就说这事荒唐,做不得,瞧瞧,前一个月,这人来人往的,今儿啊,连人都没有。容家,活该被当做笑话!”周氏前些日子在家养伤不好出门,等听的容玉致贴出这个招子点明出题招婿之后,就迫不及待前来瞧热闹,来的时候人已经少了许多,只有几个过路人在那指点着招子上的第一个题目,并没人跃跃欲试。
见状周氏未免有些得意,对身边的丫鬟笑着指点。
丫鬟除了应是不敢再说别的什么,此刻她们是坐在容家对面的一座茶楼上,丫鬟只觉得茶客们认出她们,在那指指点点,脸都红到耳根,可周氏依旧得意洋洋,全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周氏看够了,喝足了茶,吩咐丫鬟会了帐,也就带着人离开。刚走到一楼,轿子还没到面前就听到有人在那嚷:“快瞧啊,容家今日又有人来了!”
竟还有人来?周氏刚想说话,谁知门牙掉后,镶的那假牙不大好,方才周氏话又说的多了些,这假牙又要掉的样子,周氏急忙闭嘴,示意丫鬟在那等着瞧容家的热闹,自己急急回去,要寻那镶牙的晦气。
丫鬟得了主人的吩咐,也就跟了众人往容家大门走去。到的大门口,见那人正把一幅对好的对子递给容家管家。
丫鬟打眼一瞧,这男子差不多二十三四,生的清秀斯文,唇边常喊笑,瞧来人还不错。周围的人也在那品评,觉得这个人差不多是这么些日子以来,比较出色的一个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入容玉致的眼。
外头在议论纷纷,那幅对子已经送到容玉致案头,容玉致看着那七个字,欧体柳骨,这笔字就很不错。至于对上的,正合了心意,在上面用红点点一下,接着吩咐人请这人对第二题。
第二题是诗,见了题目,此人微微一笑,一挥而就。很快里面传来消息,第二关也过了,还请去过第三关。
这么些日子下来,众人也都知道容家的第三关是个问题,不过这问题答案,只在容玉致心里,因此都无人可过,现在就看这位连过两关的人,怎么过第三关了。
前面两关都是轻易的,只是第三关?此人又是浅浅一笑,跟了陈管家走进容家宅内。容家宅内厅上,已经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摆了笔墨纸砚。
陈管家对这人道:“第三关是一个问题,小姐问,成亲之后,所有嫁妆一毫都不带走,可否?”
这问题可谓刁钻,毕竟冲着容玉致嫁妆来的,不止一个两个。这问题答出的人,不管是答可还是不可,都被容玉致否了。
此人也听过这个问题,此刻陈管家问出,他并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只有这一题,才是正经问题吧?”
陈管家并没回答他的话,依旧道:“只用回答就可,至于是不是,小的不过一个传话的人,并不知别的!”
既有笔墨纸砚,又这样问,这人又是一笑,提笔在手,饱蘸浓墨,在上面写了一首诗,递给陈管家道:“还请把这个,交由贵府大小姐!”
他写诗时候,陈管家就在旁边看着,这二十八个字,陈管家个个都认的,可这二十八个字里的意思,陈管家却有些拿不准了。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第二题才是诗!”
“我晓得,你拿进去就是!”这人答的这样笃定,陈管家也就捧了诗,让丫鬟们往里面送。
容玉致听的丫鬟们说的,打开诗瞧了瞧,不由淡淡一笑,这人倒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过还不知道他本心如何?
想着容玉致就提笔在手,在下方和诗一首,吩咐丫鬟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