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重新拿起那块石头，有足球大小，还很重，但对苏汐来说，还没有练功的沙袋重。陆老板那边还在和几人讨价还价，苏汐就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几人谈好价，陆老板看向苏汐，“选好了？挺快的。”

“我也就挑的顺眼的，我相信直觉。这个多少钱？”苏汐把毛料放到陆老板面前的台子上。

“这块……我看看……1万块吧。”陆老板考虑了一下。

苏汐不知道行情，反正为了确定里面是不是有翡翠，是什么样的翡翠，怎么着也要买，1万块？若是自己判断错了，这价格也能承受的起。

先前的几位嚷了起来，带着调侃的怪笑，“老陆，厚此薄彼呀，小姑娘不用讨价就能拿低价。”

“就是，就是，老陆，你是不是看她和你女儿差不多大，就发善心了？干脆白给算了。”

“你家女儿出国留学，这放假也不回来了？”

“念念过年再回。嘿！这小姑娘还真和我家的念念差不多大。”说起自己的女儿，老陆脸上充满自豪。“不过我可不是故意低价，你们也知道那堆已经被挑过了，放了一段时间了。”老陆哪里不知道这些老顾客是说着玩的，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

苏汐也没还价，掏出一沓钱递给陆老板，“这里能解石吗？”

“能。一会等他们解完再给你解。”陆老板满口答应。

苏汐见几人已经去了角落的一片空地，中间有一台机器，应该是解石的机器了。五人中有三人脚下有毛料，苏汐把自己的毛料抱到机器的另一边。

几块石头都要解，苏汐想着多几个样本应该更能弄清什么样的状态是有翡翠的，是什么品种。

苏汐走过去，点头施礼，“各位叔叔好，我能看一下你们的毛料吗？”几个人最年青的看着也有三十四五了，当的起叔叔的称呼。

见苏汐长得讨喜不算，还很有礼貌，三人都点了头，“看吧。”穿黑色t恤的男子说。

苏汐道了谢，就蹲下来，石头的主人还好心的退了一步。苏汐挨个看完，发现三块石头都有连成片的流质，只是大小不同、混着低粘稠度的流质的多少不同。难道都有翡翠？这出翠率也太高了吧？

“小姑娘，怎么样？”一位偏瘦的中年人随口问。

“我感觉都很顺眼。”

苏汐的回答让他很高兴，“我说小姑娘，你也算是来对了，老陆人不错，货也真。要是走错去了其他家，看你小，一般的会赶你走，不地道的，你的钱就忽悠完了。”

“谢谢大叔，我姓苏，叫我小苏好了。”苏汐真心感谢。心里又想着，想骗我的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得看看师父的药答不答应。

一个黑壮的青年走过来，问：“哪位先解？”

“各位承让了，我先吧。”在其他人的默许中，偏瘦中年拿起了自己的石头递给解石青年。

机器一阵阵刺耳的轰鸣声后，青年用手从旁边的桶里掬了一点水，拨到切开的石头上，“涨了！涨了！”边上的一人首先喊了起来。

果然，一丝绿意跳了出来。“还解吗？”解石青年问石头主人。因为有的人只把毛料开出一个露点翡翠的窗口，就再也不开了，以半赌的形式把毛料卖出去，既不用承担遇到靠皮绿毛料的风险，还能赚些钱。

“解。”偏瘦中年喜滋滋的说。

毛料不大，不一会，全解出来了，大概拳头大小。

“老赵，不错啊，油青种。”

“油青中的上品！”

“值个十万吧。”

“不止，这个绿意大，价钱上会更高。”

苏汐虽然见过成品的翡翠，也知道翡翠的来历，但第一次亲眼看到从原本难看的石头里，开出如此漂亮的翡翠来，还是觉得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