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男人的小腿肚,他痛叫一声:“妈的,哪个孙子?”扭头,瞪着江织就破口大骂,“你他妈找死是吧!”
江织把另一只手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来,看了他家姑娘一眼:“周徐纺,我要打人了,你拦不拦?”
周徐纺说:“不拦。”
那个男的刚刚骂江织了。
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周徐纺也觉得那个人得揍。
江织松开一颗大衣的扣子,瞧着那人:“别在那儿打嘴炮,过来。”调子慢慢悠悠的。
男人撸了袖子就冲过去:“我艹你妈*!”
江织走上前,一句废话没有,一脚踹在了男人胸口。
男人踉跄了两步,一屁股摔下去,丢了脸,他气急败坏:“你妈——”刚要爬起来,一只脚踩在了他肩上。
江织今儿个穿的是短筒的帆布鞋,黑色的,很街头,适合打架。
他脸上没动怒似的,语调懒洋洋的:“再骂一句。”
男人挣扎了两下,可右肩被踩着摁在了地上,根本动不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颜面尽失,气得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撂了句狠话:“你知道我谁吗?”
江织稍稍俯身:“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脚下再用了一分力,男人立马扯开嗓子叫唤了。
“啊啊啊啊啊啊——”
叫声惨不忍睹。
他那个萝莉小女朋友早被吓坏了,花容失色,躲得远远的。
“痛吧?”
男人痛得面红耳赤,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江织抱着手瞧他的窘态:“痛了才会长教训。”语调懒懒散散,却透着一股子狠辣的野劲儿,却也还有三四分矜贵的优雅,他说,“以后记住了,出门在外眼睛别搁头顶,架子放低点儿,在这帝都脚下,谁还不是个爷。”
而且这帝都脚下的爷,还能分个三六九等出来。
被踩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还搁那挣扎着,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忿忿不平。
“不服啊?”他吹了一下额头的碎发,“青山公馆江家小爷,不服来找我。”
江家小爷?
哪个江家?
男人突然静止,给愣住了。
这还是方理想第一次瞧见江织打人,外头都传江家这小公子弱不禁风,那是三步一喘五步一咳,是个活不过二十五的病秧子。
先前她还担心过,怕江织早逝,不过现在她放心了,觉得周徐纺应该不会太早守寡。江织这货,病病恹恹起来,能美得你心都酥掉,打起架来嘛,又能野得迈不开腿,还真是攻受皆宜、能上能下……
咳咳咳,想岔了,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方理想赶紧提醒周徐纺:“徐纺,有人在拍。”
满眼都只有男朋友的周徐纺这才发现,好多路人都拿手机在拍,她立马跑过去,挡在江织前面,凶冷凶冷地说:“不要拍了。”
江织松开脚,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给周徐纺围上,牵着她走出人群:“可以入场了?”
方理想把她的大号帆布包背上:“可以。”
三人直接进场了。
周徐纺仍有些担心:“刚刚有人拍了视频了。”要是传到网上,肯定会有人断章取义,然后说江织的不是。
江织把她背包取过去,帮她拿着:“不要紧,天这么黑,我还戴了口罩,也拍不清什么。”
周徐纺回想了一下,刚刚外面的灯光好像是很暗,这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