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没说话，甚至脸色更煞白了几分。

意识到不对劲，林深立马摁住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他嘴唇翕动，“养，不是一个好字。”

放低声音，林深柔柔地问，“为什么？”

“他说要养她，可是……”

“可是什么？”

余辜浑身僵硬，陷入了梦魇一样，他推开林深，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食材。

这晚上余辜吃的更少，林深抢过他的碗，又给他添上，“吃完。”

“不吃。”余辜摇头。

林深将筷子塞在他手里，“必须吃。”

“饱了。”

“饱了也得吃。”林深偏偏不讲理，“你要不吃，我就强喂。你要不服，就多吃点，等以后比壮了再和我谈。”

余辜摇头，显然不愿意吃饭。

林深无奈，捏住他的脸颊，“别像小孩子一样。虽然我愿意哄小孩一样哄你，但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一直像个小孩，毕竟在有的事上，我不想有什么负罪感。”

“吃不下去。”余辜垂下眸子说。

“你不吃怎么知道吃不下去？”

“吃了会吐。”

林深看着他，“会吗？”

“会的。”

“你这样会有厌食症的。”或许已经有了。

林深将椅子拉拢，离余辜很近，“但是你现在一定要吃饭，坏习惯是要改正的，明不明白？”

余辜拿起筷子，低头吃饭，长长的羽让林深想起沉睡的婴儿，虽然这两者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联系，但林深总觉得这时候的余辜像是熟睡的婴儿。

后来林深才明白为什么余辜有时候给他的感觉像是婴儿，因为他面对余辜，和面对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就像是面对一条脆弱的生命，一个干净的灵魂，心软得一塌糊涂，生怕他受一点伤害。

林深伸出手，抚摸上余辜的胃，在那里轻柔地揉转着，“这样会舒服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