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倒吸气声,女人们差点瞪掉了眼珠子,见鬼似的看着江明月,脸上的表情全都僵住了。
“月儿,你胡说什么,那时候你是因为被太子手下的人追杀才躲进了怡香院,你并没有……。”
“秦亦飞,你住口!本太子看的清清楚楚,江大小姐和一个男人手牵手衣衫不整的从怡香院的雅间下了楼,她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衣衫,衣不遮体,青丝裹面,你还敢说她没有与那男人发生苟且之事?”风连璧蛮横的说道。
风离痕面色乍青乍白的坐在那里,握拳的双手不住的轻颤,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似乎要将人活活冻死。他的眼神从江明月低垂的脸上慢慢移到秦亦飞痛苦又焦灼的脸上,一时间,似乎有一种排山倒海的巨浪袭来,痛苦与黑暗将他吞噬殆尽。
“王爷,您千万别相信,月儿是不会做那种事的!”秦亦飞眼里有痛有愧有怒,他脸上的表情比风离痕好不了多少,反而更添一种无力的苍白。
“连儿,事关皇家声誉,你可不能乱说呀!你口口声声说江小姐与一个男人在外偷欢,俗话说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除非你能找到那个男人证明你所说的一切,否则别人会怎么相信?”皇后看似无意却又适时的提起了这件事的重点,所有人的视线再次集中到太子身上,等着那个爆炸式的人物出现。
风连璧面露得意之色,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脸色发白、杏目圆睁的风清流,冷哼一声,转身面朝着风扬名义正言辞的说道:“父皇,事关国体与皇室声誉,儿臣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但,儿臣更不愿意看到皇室蒙羞!”说着,他转身看着风清流,眯着眼傲然的说道:“八弟,这事儿还是由你自己来说比较好吧?”
轰,像被雷劈了一般,在场的不知情男女们一个个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超大型鸡蛋,那些对风清流十分钟意的女人们瞬间心碎了无痕,震惊与伤痛过后,竟然有人开始讨伐太子:
“殿下莫要胡说,八皇子身边从来不曾有人敢近身半步,他又怎能与这个女人有染?此女伤风败俗,却与八皇子无关!”
“就是嘛,八皇子体弱多病,府中并无女眷,又怎么会与这种女人……!”
“是啊是啊,八皇子是断然不会去那种烟花之地与那等下作之人为伍,太子殿下,您一定是认错人了!”
面对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质问,风连璧轻蔑的笑了笑,冷声说道:“八弟的确不喜有人近身,可你们自己长眼睛看看,八弟与江小姐之间现在可有距离?”
尽管江明月一直低垂着头不去理会风清流眼波中投射过来的一波又一波令她心悸的热浪,可是听到风连璧提到他时,她的心仍然不受控制的喘了一下,他似乎逃不掉这场风波的角逐了。既然他已经淌了这趟浑水,她就借他用一用吧,用完了再完璧归赵。
所以,当所有人的眼神齐刷刷的移到两人身上时,他们俩却目光胶着在一起,正在表演一场情真意切的诉控与哀婉**的凝望。
江明月欲语还休的无奈之下刻画着一抹柔情,风清流遮遮掩掩的羞赧之间饱含着片片深情,二人久久的、无言的对望着,直到风清流的一只手爬上江明月的肩,真相背后的帷幕才缓缓拉开。
“清儿,真的是你?”风扬名腾的站起身,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翘得老高,一双鹰眼睁得老大,喊出来的话听不出悲喜,看不出深意。
风清流盈盈抬起一双水润般的眸子,七分羞涩,三分窃喜的咬着红润的唇瓣软声说道:“父皇,儿臣、儿臣已经认定了月儿,这一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
“清儿,你、你……!”风扬名吹着胡子直愣愣的看着那张如流光眩彩般绽放的脸,一句话梗在喉咙里,晃了晃身子,一屁股坐在檀木椅上,半响说不出话来。
皇后绽出一抹笑意,做着母仪天下的风范,冷眸扫过江明月,柔声问道:“江小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江明月朝风清流柔柔一笑,起身走到场地中间盈盈跪倒在地,脆声说道:“皇上,月儿自知有损皇家威严,有辱离王颜面,月儿不配做离王妃,请皇上收回成命,取消婚约。”
风清流也轻拂长袍走过去跪在江明月身边,朗声说道:“父皇,孩儿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只希望能在有生的日子里与月儿长伴左右,还请父皇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