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普雷斯安静地坐在门廊躺椅之上,轻轻摇晃着身体,脑海里的无数思绪正在持续涌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普雷斯不傻,恰恰相反,他非常聪明,这段时间只是因为在家养病而导致信息不对等,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也就容易陷入被动;他只能根据自己的利益来做出选择,但显然,有人充分利用了他的心理状态牟利。
一周前,球队邀请他提前回归,他拒绝了;一周后,他做好准备正式回归,却被勒令在家继续养病。
他丢掉工作了吗?韦瑟的回答是否定的,“只是需要等待时机”,但问题就在于,他需要等待什么时机?又等待谁的时机?在短短两周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谁在扮演重要角色?还有,他的工作位置是否受到了威胁?如果继续坐视不管,那么他是否就真的要丢掉工作了——即使不是现在马上?
纷纷扰扰的思绪在脑海里翻滚着,那些蛛丝马迹拼凑起来,却依旧置身迷雾,无法将事情全貌的拼图拼凑起来,他缺少了非常非常重要的线索,而且不是一块,拼图的关键位置全部缺失,无从下手。
“草!”
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局外人,他总觉得自己被别人坑了,那么,他应该怎么办?
然后,情绪激动的牵引又再次让心跳加速起来,那种肿胀到滚烫的压迫感让呼吸变得困难。
“耶稣-见鬼的-基督!你知道自己大病初愈,多休息两周是好事,医生也建议你必须谨慎,你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没有办法放下球队!我禁止你观看比赛!接下来一周都禁止!”
来自妻子絮絮叨叨的声音让普雷斯烦躁不已,他试图呵斥两句,却必须大口大口地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就连辩解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呵斥呢?结果就只能闷头闷脑地喘着粗气,心情越发郁闷起来。
……
与此同时,野猫队训练场又开始了全新一天的训练。
更衣室的气氛有些微妙,一方面,大家刚刚共同完成了一场壮举,那种热情与亢奋的情绪在眼神交错之间涌动着;另一方面,心情又难免忐忑不安,他们的行动奏效了吗?学校准备如何?今天又将发生什么?
兴奋与焦躁的情绪交织着,无形之中将球员们牢牢团结在一起,就差紧握双手高喊一声“同志你好”了。
如此场景,让雅各布和亨利越发难熬起来。
虽然其他球员并没有明目张胆地排挤他们,但显然,缺席昨晚的请命,他们也没有办法理解那些眼神的含义。
“怎么样?怎么样?”
几乎每一位球员抵达更衣室都心急火燎地询问出同样的问题,然后得到摇头的答复之后,就一起加入忐忑期待的行列。
沃克则是另外一个例外,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应该出现在这里,他总觉得,自己已经不属于这支球队了。昨天,他就以自己的退出宣言交换教练的留任,在韦瑟面前许下承诺,那么现在就是兑现的时候了。
但习惯真的非常可怕,他的身体和意识都牢牢地铭记着,训练时间一到,他就下意识地来到了训练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更换好装备、做好训练准备了,然后他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