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和二叔此时的处境,已经是骑虎难下,与世隔绝了。
从这里走路到市区至少要两个小时,还要穿一片小树林。
连个路灯都没有。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冬季天黑的早,路上黑漆漆一片。
二叔想到来的路上,还看到了一大片坟地...
“啊!”二叔崩溃了。
有钱人为什么要把房子盖这种地方!
“我记得有座机。”陈溪提醒。
二叔醍醐灌顶,忙冲向屋里,胡乱地拨了个号。
电话嘟嘟了两声,通了。
“喂,大刚啊,快来接我,我在——”
“咯咯咯...”诡异的笑声从那头传来。
二叔被吓得扔了话筒,尖叫着坐在地上。
陈溪接起话筒,那里面依然是恐怖片里才有的标准诡异笑。
“咯咯咯...”似乎知道是陈溪接的电话,笑得更渗人了。
“咯咯哒?抱歉,我们不买土鸡蛋。”陈溪挂断电话。
二叔已经蹲在地上抱头哭了。
他就不该为了这点小钱蹚浑水啊。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
陈溪按了免提。
那里面又是一阵笑。
“除了难听的破锣嗓子笑,你就没点别的本事了?哥们,你哪年生,哪年挂的啊?有没有对象?生孩子了吗?孩子考多少分?在底下一年能赚多少冥币啊?”
陈溪来了个N连问,这些被誉为过春节时最招人烦的提问果然把那边问得没了声音。
那边不说话,陈溪可不打算放过他。
“想拽几个人替你死了,你好投胎是吧?那估计你在那边混得肯定挺惨,哥们,你别费事儿了,咱这边房价也不便宜。”
咔嚓,挂断了。
二叔哆嗦着问,“你不怕吗?”
“怕什么?”
陈溪经历了两次超自然现象,已经摸透了这个世界的规律.
“它要是有能力现行,早就出来锤死我们了,偏偏用这种猥猥琐琐龌龌龊龊的方式吓唬我们,这意味着什么?”
二叔颤抖着翻出手机里存档的大悲咒,开了外放给自己壮胆,嘴里还不停地念着弥陀佛。
“别念了,佛祖它老人家也挺忙的,没空管咱们。这些玩意都是不存在的。”
二叔暴跳,“你也听到了,怎么就不存在了?!”
“这些超自然现象只能影响我们的大脑,并非真实存在,从科学的角度讲,这就是亡者去世后的脑电波存留,所以它没办法现行锤死咱们,只能入侵大脑制造各种幻像,引导你崩溃。”
万物皆有科学解释。
把超自然现象理解为脑电波残留,那就能解释为什么那玩意晚上特别容易出来。
人的大脑白天是很活跃的,想要入侵很难。
而老人和孩子以及体弱多病的人,又因脑电波没那么强,更容易看到。
像溪爷这种蒸不烂煮不熟捶不破炒不爆的铜豌豆,现实里根本不可能有那玩意找她。
换了个壳子原主太弱鸡,也可能是原著为了剧情需要,强行弄这么一段。
“那你倒是说说,科学怎么帮咱们?”二叔欲哭无泪。
“它想让你崩溃,你不崩溃,它就拿你没辙。”
“啥?”
“气它,气到它深刻认识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再搞幺蛾子为止。”